岩林立。再看周遭,此山无缠无护龙虚度,风吹脊露又无助。往前不到百丈,还有长河对着龙头,似一把长剑在刺龙头。
若是有精通阵法的人,就知晓此间已被人布下阵法,这第一阵乃“龙劫煞逆阵”,第二阵为“四无象囚龙阵”,第三阵为“水犯冲射斩龙阵”。
山中隐蔽处,计蒙族大将射蒙,与一六岁孩童大小,身上却穿着一身道袍的土费躲在一处,自敖伯玉一到此间,就关注着他。
“六叔,那敖伯玉来了,只是比预定的时日晚了四十九个时辰,能动手吗?”
土费脸上也露出犹豫之色,道:“早不来,晚不来,偏偏就晚了四十九个时辰。”
“六叔,他要离开大阵范围了。”射蒙有些着急道。
“动手,虽说时机有误,但少主有令,此人必要杀之。”土费道。
敖伯玉这边,一见着这山势,就觉得浑身不舒服,只想赶紧离开。
谁知突然发现自己好似被霉运笼罩一样,真炁运行不稳,直接从云头掉落。还未落到地面,就发觉周围自己不能动弹,停留在空中。
敖伯玉心中大惊,眼见一水气化作的百丈巨剑斩来,然而浑身真炁不能动用。
这危机关头,敖伯玉想起那“虚我相”,于是连忙集中精神,在“虚我相”中想象自己有一缕真炁,但这从无到有,何其之难,迟迟无果,敖伯玉甚至都觉得自己这想法是不是天方夜谭,压根就不会成功。
眼见那巨剑已近身前,敖伯玉只得不去看,全力去想。
似乎是过了千百载,似乎又只是一瞬间,虚我相中,当真生出了一缕似有似无的真炁,而且不受阵法禁锢。
敖伯玉立即将那一缕似有似无的真炁寄托在色法之我的“怒相”上,手掌宝塔,嘴漏尖牙怒相激发,浑身法力虽然还是有些阻碍,但已能用。
在那百丈巨剑近身的一瞬间,敖伯玉避开了剑尖,虽未被刺个正着,但也被擦着,护体真炁被打破,受了不小的伤。
还不等敖伯玉庆幸活命,那水气再度聚成巨剑。
敖伯玉心中默念口诀:三十六雷处,七十二阴关。总运元始炁,化炁爲雷天。默运祖炁出,假以符纸间。高上神霄法,玉清天王篇。祈请度幽关,阴阳互相联。清微五雷书,道祖三天传。内运一炁化,天地互相变。总运五雷处,天地爲相感。
神霄雷,起!
金色的神霄雷符从袖口中飞出。
数十道神霄雷从半空劈下,一声声的炸响连成一片,直接将那水气巨剑劈散,敖伯玉又操控神霄雷劈在周身,只是没找到阵眼,只能硬生生破开一阵。
水犯冲射斩龙阵散去,敖伯玉第一时间就看见那操控阵法的两人,一个头戴金盔,身披金甲。腰围宝带,足踏黄靴,手握金锤的中年人。
还有一个五六孩童模样,却长了一张皱巴巴的老脸,穿一套道袍,抱着一把大戟。
那金甲中年人倒是还好,看上去也就地仙境界,但那老小孩道人,敖伯玉完全看不出是什么修为。
敖伯玉再取出那六爻焚神符,就要发作。
那土费识货,连忙喊道:“侄儿快避,这是六爻焚神符,若是被那六爻真炎烧着,三魂要哭爹,七魄要喊娘。”
射蒙本要近身打杀,听闻此言,连忙后退。
谁知敖伯玉只是虚晃一枪,见他退后,收起符纸,转身就跑。
然而敖伯玉还没遁去百丈,就被撞了个头晕眼花。
“这二人修为都胜过我,就算那金甲地仙看上去也不好对付,更别说那老小孩,这两人却还要先设下大阵,这等谨慎的手段,怕还是那妫方的手笔。”
心中想法只是一瞬间,就见二人杀来,既被阵法控住,敖伯玉也不再犹豫,取出太虚剑,与二人搏命,这一场,好杀:
金锤大戟与仙剑,射蒙土费战玉龙。一个是计蒙先锋将,一个是返老鬼顽童。他两个夹攻玉龙施威武,这一个独抵两怪势可夸。
忠心为主出恶气,无妄之灾怒性大。看他那金锤六瓣金光烁,大戟丈二大力沉。剑意空寂玄奥境,以一敌二乱如麻。捐躯弃命因主令,舍死忘生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