敖伯玉连忙回到营中,与众将大概说了一番打探到的消息。
那韦豪就道:“此妖王势大,我等不能敌也,只怕得再上天求援。”
敖伯玉是戴罪来除妖,玉帝就给了这么点兵,那还能求来援,眼下众将皆无战意,只得道:“我等初来,一兵未出,若是就此去求援,只怕都要被降罪,我本是戴罪之身,得个死罪也是我活该,但诸位无辜也。”
几人听闻,那严泽又急又委屈,道:“那你说该如何?”
敖伯玉没与他计较,道:“那巳蛇郎不过天仙修为,他领了一千妖兵出来抓人去吃,我等现在就去拦住他,斩了他,一是除了妖王左膀右臂,二是也有一份功劳,哪怕之后不敌那妖王回天求援,也不至于被降罪。”
几人听后,都看向韦豪,韦豪略思索,就同意了。
不多时,敖伯玉与韦豪带着九百天兵前去埋伏,只留一百天兵守营。
巳蛇郎正带着一千妖兵直去柔利国抓人吃,突然就听闻一阵鼓声。
天兵作玄襄之阵围住妖兵,四周有数十面旌旗,鼓声密而雄壮,天兵形散而实坚,兵车形杂乱而实有序,故意发出喧嚣之声,从天降,从地出,往来不绝。
相比之下,妖兵乱哄哄混作一团,那巳蛇郎见此,连忙施展法力,杀了几个乱跑的小妖,这才勉强稳住阵型。
“我乃鬼嚎山相繇妖王麾下大将巳蛇郎,是谁敢来此拦我。”
“那十恶不赦的巳蛇郎,我乃天庭宣节副尉,奉旨来讨伐,想要活命,就速速投降,否则叫你神魂俱灭。”
“我等一不生事,二不反天,天庭为何要拿我等。”
“孽畜,吃了这许多人,还说不生事,看打。”
敖伯玉出阵杀来,巳蛇郎也不惧他,举起火毒叉迎上,这一场,好杀:
玉龙宣节尉,巳蛇妖将首。一个要拿头功发狠凶,一个想保妖兵施威武。玉龙本事强,妖将胆气粗。杀得风响沙飞狼虎怕,天昏地暗遮星辰。
只是十余个回合,这巳蛇郎就觉着力软筋麻,难以抵抗,勉强挡住一剑,闪身退开,变作本相,乃是一条二十余丈长短的菜花蛇,身子扭动,就要逃。
敖伯玉一闪身,追了上去,左手施展神通,一掌按下,巳蛇郎被打入地下,砸了个深坑,敖伯玉跳入坑中,到那蛇身上,照着七寸猛砍,几剑下去,举着个蛇头出来。
小妖们见巳蛇郎被斩,那还有战意,就要逃。
众天兵见敖伯玉阵斩巳蛇郎,战意正盛,依着玄襄之阵冲杀,有众将出手,加上天兵本身实力就胜过小妖许多,不到一刻,就将妖兵杀了大半,只逃去了少数。
众将得胜回营不提。
毒泽洞中,侥幸活命的小妖回山禀报,相繇震怒,取了盔甲兵器,聚了三千妖兵,就往天兵大营去。
天兵这边,正欢喜时,斥候来报,说是那相繇带兵杀来。
由于先大胜了一场,士气高涨,众将纷纷请战。敖伯玉知晓相繇难对付,此战不过是杀了一个妖将,此时与他硬碰,不是好主意,就言要退。
众将都有些不愿,先前才胜了一场,现在就要跑,一是自损自己兵将士气,二也是丢脸。
韦豪先前并没有多少战功,见此自己几个属下都有意再战,就问敖伯玉:“敖副尉,你武艺高强,又亲眼见过那相繇,可能敌得过那他?”
“我虽见了,但未亲自交手,不敢言胜负。”敖伯玉道。
“敖副尉,此战虽斩了他麾下妖将,但并未与他对上一场,此时后撤了,回天也不好交代,不如趁士气正盛,再战一场,敖副尉只需挡住他片刻,待我等收拾完那些妖将,就助你一同战他,若能得胜,自是好事,若是难敌,再退也不迟。你看如何?”
见众将都要再战,敖伯玉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早晚也要与相繇战一场,而且他既是太乙修为,自己应当也能挡得住。
敖伯玉同意后,众将领兵出营,作六丁六甲阵迎敌。
不多时,就远远见那相繇领妖兵杀来,但见:
密密挨排展妖旗,迎风飘闪。马将羊师能变化,猴头鸡首弄精神。黑犬多猛烈。野彘更骁雄。
待靠近些,就见那相繇:
头戴赤盔玄光现,身披铠甲见龙鳞。脚踩战靴纹蟠缡,腰掌翅镋气势戾。
“是哪个不开眼的贼子,斩我将首?快快出来受死。”相繇怒道。
“相繇,你犯了天条,我等奉旨来拿你,若想活命,快快束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