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正堂。
礼部尚书冯准正来回来去的踱着步子,脸上也满是不悦之色。
“摄政王真是过分了!”
“竟然就把我们扔在这里不闻不问。”
“简直就是目中无人!”
礼部尚书冯准冷着脸,不停的抱怨着。
“嘘,冯兄,你还是小点声吧。”
“万一被王爷听见了,可就不好了。”
御史中丞马丰朝着门外瞟了一眼,小声的提醒着。
自从上次被拴上绳子,在大街上当狗溜,马丰便打心眼儿里畏惧林洋。
加之最近京城发生的事情,马丰对林洋就更加恐惧。
那是个说一不二,动辄杀人的狠角色。
如无必要,绝对不要招惹他。
“呵,我说马丰,你好歹也是御史中丞,朝廷命官。”
“怎么就畏惧林洋如虎?”
“我听说了最近京城里面发生的事情,不就是杀了个把个人吗?”
“要不是我作为议和使者,刚从前线回来。”
“当摄政王乱杀无辜的时候,我就一定会直言进谏,怒斥摄政王的暴行!”
冯准冷哼一声,看向马丰的眼神中满是鄙夷。
御史中丞马丰撇撇嘴,不再争辩什么。
他暗暗想到,冯准还是年轻啊,没见过林洋残暴的样子。
“马丰,看看你这怂样,与你同朝为官,真是他娘的晦气!”
“等下摄政王来了,看我怎么呵斥他!”
冯准见马丰一副唯唯诺诺的样子,心里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冯大人,你好大的口气啊。”
“不知道你打算呵斥孤什么呢?”
这时,林洋冷酷的声音从正堂外传来。
众人回过头,见到林洋带着刘瑾走进正堂。
“王爷,臣等有要事求见。”
“您一拖再拖,可不是明君所为。”
“恕臣直言,您这个摄政王做得并不称职!”
冯准瞪着铜铃般大小的眼睛,昂着头一副傲慢的样子。
林洋心里一股怒火窜起,可他仍旧没有立刻发作,只是冷冷的看着冯准。
“哦?冯大人,那你说说,孤怎么才算称职?”
林洋绕过冯准,走到太师椅旁坐了下来,大有一种看冯准表演的架势。
“王爷,您应当以国事为重,为家国天下操劳。”
“若如此,您这个摄政王才算称职。”
冯准见林洋没发怒,就更加放肆起来。
他冷哼一声,撇着嘴说道:“若是您不称职,倒不如让贤于他人!”
“也免得北齐百姓跟着您遭殃!”
冯准自以为是宰辅心腹,又是朝中忠臣,林洋不敢把他怎么样。
可下一秒,他就为自己的狂妄付出了代价。
“好啊!说的可真好!”
林洋咬着后槽牙,眼神中杀意翻滚。
“刘瑾,去,掌嘴!”
“给孤狠狠地打!”
林洋陡然提高声音,发出一声暴喝。
“领命!”
刘瑾阴恻恻一笑,一个闪身便来到冯准面前。
“你敢?”
“你一个阉人,怎敢对我朝廷命官……啊!”
啪!啪!啪!
没等冯准说完,刘瑾抡圆了胳膊,大嘴巴像是不要钱似得狠狠地抽了下去。
“冯大人,刚才你就是这样抽咱家的。”
“咱家的这个力度怎么样?”
“是不是很舒服?”
刘瑾表情阴鸷、怨毒,眼神中闪过一丝快感。
冯准被打的嗷嗷惨叫,吓得一旁御史大夫曹安与御史中丞马丰蜷缩着身体,连个大气都不敢喘。
“王爷,臣等是来与您商议国事。”
“冯大人虽然有错,出言冒犯王爷,也动手打了刘瑾。”
“可是让一条阉狗教训冯大人,是不是有失体面?”
肖四海皱起眉头,眼中闪过一丝不悦。
林洋实在是太狂妄了。
只要是冒犯他的人,无一例外没有好下场!
“宰辅大人,阉狗又如何?”
“就算刘瑾是一条狗,那也是孤身边的一条狗。”
“孤没有发话,谁敢打他一下,那就是在打孤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