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纯臣对自己的常家颇为不屑,甚至是看不上眼。
他们都是公卿之家,常家,本为常遇春之后,但中间却是几次断了爵位传承。
到弘治年间才重新被封为怀远侯,可以说是落魄贵族,不论是底蕴还是其他各方面都比不上成国公府。
但自己老爹常延龄却又和其他人不一样。
像朱纯臣,平时的时候就是在崇祯的面前装装自己知兵,给自己按下了一个知兵的名头。
平日里在京城摆弄一下,但实际上,别说上战场,听到要打仗就害怕的主。
现在的成国公朱家早已不是一两百年前的朱家了。
其实不只是他们,包括其他勋贵世家,大部分都是如此,平日里享清福没问题。
你说去打仗?他们跑的比兔子都快。
但自己老爹常延龄,那可不一样,当年可是真的在徐州组织乡勇打过反贼,还打赢了。
回京后,又频繁上书,言当朝弊政。
这些事让勋贵很不满,原因很简单。
大家都是混饭吃的二世祖,除了吃喝玩乐啥也不懂,结果同为勋贵,你还是断了爵位传承的,反倒是能力出众。
你这样,不显得我们很呆?
这就好比汤锅里的老鼠屎,面包里的鼻屎一样让一众勋贵恶心。
于是这些勋贵自然也就开始针对常延龄父子。
这次朱纯臣也是如此,崇祯皇帝开宴会,想要在勋贵当中选拔贤才,他肯定得让常经文出丑,落实先前弹劾常延龄的事。
跪在地上的常延龄听到朱纯臣的话,不禁再次磕头道:“陛下,犬子不通文墨,恐胡言乱语惊扰圣上,请陛下降罪,臣愿一力承担。”
现在常延龄的心中有些悲凉,朱纯臣这些勋贵,早已没了一两百年前,他们先祖的风范。
如今天下大乱,外有强敌,内有反贼,天灾不断,国库空虚,竟然还在想着争权夺利。
坐在首位上的崇祯却是将目光落在了盘坐在矮桌后面,脸色没有丝毫变化的常经文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