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翠山往前一步抱拳道:“不错,我就是武当张翠山,家师张三丰,阁下是?”
白衣公子笑而不答,只是把手上的折扇摇了摇。
他身后的一位与众不同的人站了出来,道:“我们家公子只是想借下金毛狮王手中的那把屠龙刀观赏一下,至于我家公子是谁,并不重要。”
谢逊笑道:“我都不认识你们,你们说借就借,怕是不大妥当吧。”
“我们公子好声好气与你们说话,是你们的福气,你们如果不珍惜这个福气,那也只能怪你们没有这个福气了。”
张无忌左看右看这个人,总觉得很熟悉。
突然,恍然大悟,是装扮。
这个人虽然也是一身黑衣,但是年龄颇大,最重要的是,他居然把半边脸遮住,让人看不清他的面目。
这么明显的装饰,简直就在脸上写着“我是范遥”四个大字。
张无忌乐了,非常佩服范遥的演技,他与谢逊同为明教高层,居然装作不认识谢逊,而且说要不要不识抬举这句话的这个人正是他。
他仔细想了想《九阴真经》里关于传音入密的招数,这可是一门高深的武功,非内力深厚者不能用,得把内功压成一道线状传入到对方的耳朵里,除此之外,其他人根本听不见。
不过这些招数对于张无忌来说,都是手到擒来,他完全没有任何武功方面的困难。
很快,范遥就听到这样一句话:“范右使,别来无恙啊。”
范遥一惊,不动声色打量其四周,他刚一上岸就发现了谢逊,也看出了这位昔日的四大护教法王之一双目已盲,虽然他唏嘘不已,但此刻还不是他暴露身份的时候。
认出屠龙刀的是公子的另外一个手下,是王府高手玄冥二老的徒弟,叫桑格。
桑格虽然没有玄冥二老那般深厚的内力,但是却颇得公子的欢心,所以这次出行,居然带上了他。
范遥打量半天,也没发现是谁说话,对面就两个人,一个是谢逊,一个是张翠山,而张翠山显然没有这个内力。
莫非是谢逊?他有些惊疑不定。
谢逊此刻怒道:“你们以为我双眼已盲,就可以欺负我这个可怜人?你们大可以一试。”
“别震惊,既不是你的好兄弟谢逊,也不是张翠山,是我,张无忌,我是张翠山与殷素素的儿子。
“你们是误打误撞来到此地,如果想硬抢我义父手中的屠龙刀,恐怕我说不得就要让他们有去无回了。”
“这么偏僻的岛屿,可能来的了一次,也来不了第二次,如果我杀人灭口,你觉得过多少年,会被人发现?”
“白衣公子是汝阳王察罕帖木儿的女儿,原名叫敏敏特穆尔,因其封号是绍敏郡主,所以她给自己取了一个汉人名字,叫赵敏。”
范遥此刻已经傻了,这恐怕是个神仙吧。
什么都知道,武功还这么高,他说他是张翠山的儿子,简直扯淡,张翠山要是有这么厉害的儿子,他还会被谢逊挟持这么多年?张三丰这些年派门下弟子找了他多少年?一点音讯都没有。
“你要是配合我,让赵敏带我们回中原,并且不强抢屠龙刀,我们还可以往来,否则,我就拿你们身后的那群小喽啰祭刀了。”
范遥此刻内心很挣扎,他心中一直向着明教,来到王府做郡主的贴身护卫,不过也是为了利用王爷的势力去打探教主的踪迹而已。
他隐姓埋名这么多年,怎么能因为几句话就主动露出马脚,前功尽弃。
“我知道你一直在找阳顶天,我知道他在哪里,只要你这次帮助我们,我保证言无不尽,还有件事,你得知道,你眼前这位兄弟,阳顶天亲笔留言,要他成为明教代教主,面对代教主,你作为右使,应该如何,不需要我多说吧。”
张无忌继续传音入密。
范遥继续在那沉思。
张无忌已经从大石头处站了起来,走到谢逊前面道:“我们中原的待客之道与你们蒙古人的待客之道不太相同,我们虽然热情,但是热情是面对自己的朋友,面对自己的敌人,恐怕就很抱歉了。”
张翠山在一旁表示,张无忌说的话每一句我都懂,但是连在一起我就什么都不懂了。
还是谢逊比较上道,他听见张无忌这么说,但是对方却没有反驳,就知道张无忌说对了。
“你们蒙古人为何要觊觎我们汉人的宝刀?”
“想借去看看,也要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实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