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以接受,他颇为忐忑地询问武平道:
“那个……武大人,要是有人来县衙告官,可您却不在县衙,那不就棘手了吗?”
“这个嘛……”
武平还没来得及回答,就有一个汉子气喘吁吁地走了过来,直奔武平而来。那汉子一边喘气,一边对武平说道:
“大人啊大人,那些街坊都说您往这来了,俺这一过来,您还真在这儿!”
安仕黎顿时有些哭笑不得,原来百姓们想找武平报案,靠的是直接问路啊,武平几乎每家每户都会路过一次,这种方法这还真是朴实无华啊!也是,那个空空荡荡的地方说它是县衙还真是抬举了它,武平本人才是移动县衙。
武平关切地询问那名汉子,问道:
“这不是老胡吗?怎么了吗?不会又是你家里出事了吧?”
“是啊大人!我婆娘和我老娘又掐起来了,您快去看看吧!”
“啊!”武平脸上露出很惊讶的神色,“那你快带我去吧!”
安仕黎的脸上同样露着惊讶无比的神色。天呐,武平好歹也是一县之长官啊,平时处理的不是杀人放火这种大案也得是偷鸡摸狗这种案件吧?调节婆媳纠纷?还是亲自去?不是吧?越发魔幻的情节发展实在令安仕黎猝不及防啊!但这时武平已经小跑着离开,他也得赶紧跟上去才是。
果然,还没到门口,一阵鸡飞狗跳之声就先从屋子里传了出来,令安仕黎一阵头皮发麻。俗话说清官难断家务事,这种家庭纠纷让堂堂官员出面,安仕黎多多少少不怎么能拉下脸面,他准备就在门口,看看武平是怎么处理的。
武平进门时,婆媳两人还在激烈地互相扯着头发,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语,旁边还有两个小姑娘焦急地拉着她们,叫她们别打了。一见武平来了,她们就都连忙罢手,表现出一副可怜兮兮、受了不少委屈的样子,声泪俱下地齐声对武平说道:
“武大人!您评评理啊!”
武平先让两人别激动,然后询问汉子事情的经过,可汉子却支支吾吾,半天不开口,原来是汉子的老娘和妻子都在对汉子使眼色,竟弄得汉子不知所措。
武平无奈地笑了笑,便依次询问妻子还有婆婆事情的经过。
先是妻子向武平陈述道:
“大人啊!您一定要给我一个公道啊!我自从嫁到他们老胡家,每天给老胡家当牛做马,尽心尽力地伺候他们母子二人,一直都没什么怨言。可我婆婆呢?却天天埋怨我这干不好、那干不好,成天打骂我。我若是真的犯了错,那也就算了,可我明明没有什么过错,她还是这样的欺负我!我嫁到他们老胡家可真是造了孽啊!”
“呸!”婆婆登时就气鼓鼓地开了口,指着妻子喊道:“你这生不出儿子的贱人,还有脸说!我们老胡家断子绝孙,统统是你的错,你还把自己摘得干干净净,呸!我几次三番劝我儿休了你,我儿心善没有休你,可你就撒泼打滚,我怎么能容你?今天我非把你赶出老胡家的门不可!”
安仕黎呆呆地在门口看着,这都什么跟什么啊!他是束手无策了,就看武平怎么摆平吧!
武平听完,没有立马理会这两个妇人,她们俩人都是跪在地上向武平哭诉的,武平没有招呼她们她们一时半会儿也不敢起来。
武平绕开两个妇人,来到了站在一边的那两个小女孩身前。两个小姑娘年纪小,都很怕生,可兴许是武平极具亲和力的面孔,那两个小姑娘都不害怕武平,反而显得很期待地注视着他。
武平从怀里拿出两粒糖,给两个小姑娘一人分了一粒,小姑娘笑着接过了糖,武平很高兴地在她们的脑袋上轻轻抚摸两下,又重新来到两个妇人身前,叹息一声道:
“你们要争、要闹,可也不能不照顾到孩子啊!她们毕竟是无辜的。”
两个妇人一时语塞,没有回应,武平先来到妻子身前,对她说道:
“为人儿媳,再怎么样,也不该和长辈动手啊!有违孝道,不准再犯!”
婆婆露出得意的笑容,这时武平来到了她的身前,语重心长地又说道:
“大娘,自家儿媳,这么多年了,为你们洗衣做饭,操劳费神,有功劳,更有苦劳,你纵有不满,也不该这么对待她呀!我知道你担心的是自家香火,可这又是急能改变的了的吗?你儿子儿媳都还年轻,总有再生一个男丁的机会不是?你也曾为人儿媳,要多多体谅对方的难处。哪怕仅仅是念着她在你们家的辛劳,还望你不要再朝她动怒。”
武平教育两个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