举裁撤或者边缘化禁卫军和武卫营,再对新军进行拆分,从新军中划分出新的禁卫军和武卫营,则京城所有的武装力量都可以被自己掌握在手中,自己还需要担心会有人犯上作乱吗?自己的一系列改革措施也就大刀阔斧进行下去的余地。
正明皇帝编练新军不仅仅有加强皇权在中央的力量这一考虑,正如新军这一名字一般,他希望从新军的整训中探索出新的军制,大大提升军队战斗力,再让边军也如法炮制,为日后收复失地打好基础。同时,让训练好的新军驰援各地愈发吃紧的战事,一样被正明皇帝所认可,各地延绵不断的兵祸不能再持续下去,必要要尽快结束了。
只不过嘛,与正明皇帝之前的各种宏图伟业如出一辙,理想固然美好,但现实更为骨感,正明皇帝推进新军建设的工作可谓是困难重重。
最大的困难,莫过于资金上的困难,编练新军这么烧钱的事情,摊上的又是一个耗子进去都自杀的国库,能搞出动静简直就是万幸。都不需要群臣进行什么反对,光是严重的财政赤字这一项就够正明皇帝喝上一壶。直到目前,他主持建设的新军还不超过两千人,但即便只有两千人的规模,这支军马还是被他视作珍宝,他平日里宁可自己少吃少用些,也要尽全力保证新军的供应。
路上,比起兴致勃勃的正明皇帝,他身旁的掌印太监可就疲惫多了,在宫里头待着不好吗?非要跑出来受这舟车劳顿之苦。
如今已是临近夏至,烈日炎炎,照得养尊处优惯了的太监苦闷不已。他挤出一抹笑容,对一旁的正明皇帝说道:
“主子爷,这天气这么热,伤了主子爷的圣体可就不好了,奴婢以为,主子爷还是回宫避暑吧?”
正明皇帝一点也不知疲倦,两眼放光地注视着前方,说道:
“区区炎热,何足道哉?朕的将士都能忍,朕一样可以忍。”
那太监暗自叹了一口气,抬起越发沉重的眼皮,他扫视一番周围,拢共只有不超过六七十人的护卫,于是他又对正明皇帝说道:
“主子爷啊!您一共就带了这么些护卫出行,岂不是太危险了些啊?要是有歹人无眼,惊扰了圣驾,岂不不妙?主子爷万圣之躯,还是待在宫里头最为稳妥。”
正明皇帝不耐烦地斜了那太监一眼,沉声说道:
“嫌苦嫌累,还是嫌危险嫌麻烦,你自己回去便是!”
那太监吓得是大惊失色,身上的热汗都变成了冷汗。他可以在面对白深、白慕浅这些凡人时颐指气使、肆意妄为,但在皇帝陛下面前,他只有表现得比狗还要恭顺。
太监连忙向皇帝说道:
“奴才该死!奴才该死!不管发生了什么,奴才都会忠心耿耿地跟随在主子爷身边的,奴才该死!”
看着太监哀声求饶,正明皇帝还是无可避免地动了恻隐之心,他语气柔和了不少,看向太监说道:
“行了行了!长得记性就是了。”
“是是是!奴才遵命,奴才遵命。”
安抚好太监,正明皇帝继续目视着前方,这时他已然对接下来的巡视新军满怀期待,可不能让一个小小的太监分了自己的神。
正明皇帝一行很快便抵达了新军大营门下,他拒绝身旁太监的搀扶,大步走下车驾,并吩咐太监入营中传诏,他马上就要入营巡视。
在派人进行通报的这短暂时间里,正明皇帝伫立营外,安静地等候着,并侧耳倾听营中士兵在操练之时发出的嘹亮喊声,心中一阵澎湃——不愧是朕的好兵士啊!铿锵有力,朝气蓬勃,有这样一支军马在,何愁不能威慑宵小?何愁不能荡平群虏?唯一的缺憾就是现有人手实在是太少了,两千人的规模,拉到大战场上,只怕一轮冲锋就彻底报废了,而他这一次也是带着一项重要计划来的——扩编新军。
在从好像是姓白还是姓什么的、已经被他彻底忘却名字的富商那里搞来足足二十万两的白银后,正明皇帝的内帑总算是罕见至极地鼓了一次。手上有了余裕,扩编新军之事也就有了付诸实现的可能,他此番前来除了巡视一番他心心念念的将士们,就是来和新军统帅商议扩编新军的详细事宜。
等了没一会儿,一名身披甲胄、威武十足、并且还有着过人姿容的年轻将领昂首阔步地走出营门,他便是新军统帅,名叫周羽,是一名杰出的新锐将领。正明皇帝创立新军的宗旨,便是建新军当用新人,从军官再到士卒,凡是年龄超过三十五的一律不要,确保队伍里始终维持蓬勃之锐气。其统军将军周羽,便是正明皇帝根据这一准则优中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