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上!”
潜入信王府的蒋羽见到信王后,迫不及待地走上前,而在陈种陪同下的信王也热烈迎接了蒋羽。
“蒋师傅?您怎么来了?莫非是出了什么大事?”
蒋羽走到信王身前,脸上带着欣慰的微笑,回答道:
“事务繁杂,王上与在下当徐徐图之。”
“是!”
信王忙不迭地点头,向蒋羽做出一个“请”的手势,说道:
“蒋师傅快随本王入屋。”
一行人进入屋子里落座,信王在椅子上显得格外拘谨,除了偶尔打量几眼对面的蒋羽外并不敢有多余之举措,而蒋羽毫不拘束地端起一旁茶壶往茶杯里倒了杯茶,端起茶杯一饮而尽,权当润润喉咙。
喝完茶,蒋羽面带忧虑地看向信王,询问道:
“王嗣尚无消息乎?”
信王面露难色地微微颔首。
“这……还,还没有。”
“这样……”
蒋羽蹙着眉头,一副若有所思之状。
被戳到难处的信王抓紧辩解着。
“非…非我不能!实…实诸女不称我心,我亦无奈,倘若……”
信王小心翼翼地望向蒋羽,眼中喷薄着渴望。
“莳花阁花魁姬棠姿貌倾世、美艳无双,可谓良配,倘若本王能与……”
“王上。”
蒋羽冷冷注视了信王一眼,信王到嘴边的话一下子就咽了下去。蒋羽轻轻叹了一口气,不等蒋羽开口,陈种却在一旁以恨铁不成钢的神情哀叹道:
“王上!您都不知道纳了第几房妾室了,这和女子又能有何关系?您又不是未曾请大夫看过,就连那神医孙大夫都诊断过,王上之身为酒色所伤,甚矣!当戒酒戒色,勤练体魄,不出半年,必有王嗣。”
被陈种揭短后,信王羞愧不已地低下头,他很想对着陈种发泄一番,但蒋羽的目光正灼灼地注视着他,让他一个字也吐不出来。
“王上。”
蒋羽看向信王,说道。
“先前我书信与王上的婚事,王上应该没有异议吧?”
信王猝然想起来,之前蒋羽派人书信与他,说是为他找到了一桩婚事,对方是京城富商白深之女,倘不是蒋羽此时提起,他都完全把此事抛诸脑后了。
“都依蒋大人!”
信王笑了笑。反正他总是没得选的,哪怕他拒绝,蒋羽和陈种也会以大计的名义劝服他,而且无外乎多纳一名妃子罢了,他这府邸里最不缺的就是女人,也无甚值得在意。
蒋羽轻轻点头。
“好!我听闻白家女有国色天香之姿容,又闻算命先生言,此女命格贵不可言,在下相信此女必能为王上诞下子嗣。”
“是,是,蒋大人说的是!”
信王心不在焉地应着,心想道:真有国色天香之姿容又如何?还不是要等到自己上位之后才能迎娶。再说了,等到自己荣登大宝后,难道还会缺女人吗?一个卑贱的商人之女,值得蒋师傅如此吹嘘吗?他只要应和就好了。
信王应和时,陈种也向蒋羽恭敬地行了一礼,有些哽咽似的说道:
“蒋公为大王殚精竭虑、鞠躬尽瘁,晃晃之忠贞天地可鉴!陈种代大王向蒋公道谢!”
陈种的话令信王很不舒服,难道向蒋师傅道谢这样的事情自己是不会干吗?需要你个做臣子自作聪明些什么?还是碍于蒋羽在侧,信王没有说什么,微笑地点了点头,默许了陈种。
“此为臣之本分也,安敢言谢?”
蒋羽立马低下头,向信王一拜,这让信王愣神了片刻,蒋羽继续说道:
“微臣愧矣!天下之人,所受之磨难岂有如大王者?身遭囚禁、自秽释疑,竟使身躯不幸为酒色所伤,此微臣谋划不利所致!大王负重若此,则臣安敢虑及其它?不殚精竭虑不可报大王之至意,不鞠躬尽瘁不可馈大王之洪恩!大王今日之处境,皆因臣之无能,大王不罪臣,臣感激涕零,断不敢奢求其它!”
“蒋师傅!”
信王快步上前一把扶起蒋羽,蒋羽的话语让他既舒服又感动,先是承认他沉溺酒色都是为了“自秽释疑”,又表明蒋羽本人竭力效忠的拳拳赤心,叫他如何不被打动?天下之人,还是只有蒋师傅最能理解他之心情啊!
信王如沐春风般对蒋羽说道:
“蒋师傅快快请起!能遇蒋公,实本王之大幸!蒋公为本王所做之操劳,本王日夜记挂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