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见盼达古怪的举动,那皇甫大爷隐约也明白过来什么,他走上前来,将地窖的木盖掀开了来,光线照进去时,正好瞧见了正安稳站在里头的慕云霄和阮禾二人。
皇甫大爷惊讶地哎呦了一声,他连忙走出了自家的院子,四下探看之后,这才将院门牢牢地关了起来。
谨慎小心地做完了这一切后,皇甫大爷这才忙不迭地赶到了地窖旁,朝着里头招呼了一声:“出来吧,老头儿我这里还算安全。”
听得皇甫大爷的话,慕云霄这才从地窖里纵身一跃,飞身上了来,又转过身去,拉着阮禾也顺势爬了上来。
“你们到底得罪了什么人啊?我听说,昨晚有一大群人……蒙着黑布,在村里头挨家挨户地找啊!非要找到你们一家子人的去处,好在我这儿偏僻得
很,那群人还没有找到我这儿来。”
慕云霄轻摇了摇头,斟酌片刻后,又再次询问道:“大爷,你可知道那一群黑衣人如今去了哪里?”
“哦对!”
皇甫大爷一拍自己光秃秃的脑门,惊呼道:“我刚刚才打听到消息,说是那一群黑衣人已经去搜山,看那架势,是非要找到你们不可!村里人都吓坏了……”
“搜山?”
一听得这个词,阮禾登时皱了皱眉头,有些担忧起了还留在山洞里的一家子人,神色有些紧张起来了。
若是那群黑衣人满山四处搜查,也不一定就找不到他们藏身的那一个隐蔽的山洞,这绝不是长久之计。
“他们要搜山,我们不能坐以待毙。”
慕云霄与阮禾想到了一处去,冷沉的眉宇间凝着森森寒气,定定地说道。
“唉,你们先别急,照我说啊!你们这种情况,可以直接到主城区去,到城主帮忙……城主虽然也不认识我们这种平头老百姓,但也不会让这么危险的一帮人留在越城,让官
府派人来带走这一群黑衣人,可省事得多喽!也比较安全。”
这皇甫大爷说的不无道理,他这么一说,阮禾两人也觉得这法子很稳妥,如今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阮禾稍一思索,又想到了一处麻烦的点,皱了皱眉头,看向了一旁的慕云霄,有点儿纠结地说道:“只是,我们要进城,单凭两条腿走路肯定是不行的,但是现在那群黑衣人还在四处搜查,我们也不方便在村子里露头。”
皇甫大爷爽朗地一拍手,熟络又热心地招呼出声来:“害!这个还不容易吗?老头儿我到村里喊辆马车过来,送你们进城就好了。”
话一说完,那皇甫大爷也知道这事儿耽误不得,先让这两人进地窖里躲一躲,他先回村里一趟,雇一辆马车过来。
听了皇甫大爷的话,为了安全起见,阮禾和慕云霄两人还是老老实实地待在安静的地窖里头,上头的木盖一合上,阻挡了外头的光亮,周围登时黑漆漆一片,什么也看不清。
地窖里头的空间并不大,两人站在一处时,已经显得有些拥挤,黑暗的空间里头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他们靠得近时,温热的呼吸交织,莫名地徒生出暧昧的氛围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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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禾下意识地突兀轻咳了一声,往旁侧过脸去,目光空茫地盯着眼前的一片黑沉沉,耳尖莫名红了一截来。
对于她的小动,慕云霄自然是清楚的,习武之人的身体素质普遍更高,他的夜视能力也更为强悍些许,隐约能够看得清楚阮禾的动,忍不住轻勾了勾唇,低哑地轻笑了一声。
低哑的笑声在平静的地窖里头尤为明显,阮禾恼羞成怒地拍了他一下,躲在地窖里头,也不方便出声,只得抿了抿唇,往旁稍稍退让开一步来。
好在这样古怪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外头已经传来了皇甫大爷热情的吆喝声,“出来吧出来吧!”
一阵轻轻的敲打声从头顶的地窖木盖子上传来,随之而来的是,皇甫大爷掀开了盖子,光亮照了进来,阮禾也顺势从地窖里爬了起去。
他们两人从地窖里出来后,皇甫大爷专程从屋里取来了两件大衣,让他们蒙头先穿上,这大衣刚好能将两人的脸遮挡了大半,好歹不至于过分引人注意。
马车已经在外头候着,听皇甫大爷说,马车夫是他熟悉的一个村民,又曾经受过慕家的恩惠,是不会出卖他们的,让阮禾大可放心地坐上去。
那马车夫的确是之前给阮禾看过病的一个村民,他当时进山摔折了一条胳膊,又耽误了治疗时效,到慕家时一张脸惨白惨白,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