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艘阴森诡异的船舱之上,果然还隐匿着一个人。
那是一名男子,身着一袭素色长袍,手持一把精美的折扇。
他的脸色如纸般苍白,却有着一种书生特有的儒雅气质。
只是那眼神中透露出的阴鸷,破坏了这份儒雅。
他缓缓转过身,看向路凡,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似有若无的微笑:“呵呵,缝尸匠,你从外面那一片混乱中慌不择路地跑到这里,真是可惜啊,你跑错房间了呀。”
他的声音尖细,在这寂静的船舱中回荡,仿佛带着丝丝寒意。
路凡神色镇定说道:“我可不是跑错房间了,我来这里,就是专门来找你的。”
“什么?是来找我的?你好大的胆子,难道是要来杀我吗?看来你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呀。”
书生说完,猛地大手一挥,宽大的衣袖带起一阵阴森的风。
刹那间,从他身后的黑暗角落里,再次出现了两具纸人。
这两具纸人与之前的截然不同,它们竟身穿厚重的盔甲,泛着冰冷的金属光泽。
那盔甲上似乎还刻有神秘的符文,隐隐散发着诡异的力量。
这两具纸人的力量,比刚才外面那些普通纸人强大太多太多了。
光是站在那里,便有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这两具纸人像是接到了死亡指令一般,朝着路凡疯狂冲杀过来。
它们的速度极快,快得如同两道黑色的闪电,带起阵阵破空之声。
眨眼间便已经来到了路凡的跟前。
它们手中的长刀高高举起,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着寒光,朝着路凡狠狠斩了过来。
就在长刀即将砍中路凡的瞬间。
路凡的身上突然金光万丈,光芒如同烈日般耀眼。
金钟罩、铁布衫。
只见那金光如同实质般的护盾,紧紧地包裹着路凡。
两具纸人手上的大刀砍在路凡的身上,只发出一阵金属碰撞的巨响,却根本无法破开他的防御。
强大的反震之力沿着长刀传回到纸人身上,竟将它们震得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摔在地上,扬起一片灰尘。
路凡看准时机,脚下猛地往前踏出一步。
这看似简单的一步,却蕴含着无尽的玄机。
只见他的身形如鬼魅般一闪,瞬息之间就来到了书生的跟前。
书生瞪大了眼睛,眼中满是惊恐与难以置信,仿佛看到了世界上最不可思议的事情。
“你这家伙不是一个缝尸匠吗?怎会有如此恐怖的实力。”书生的声音都在颤抖。
“你……你是个修行者。”他的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不安,原本胜券在握的计划在这一刻被彻底打乱。
路凡却不想和他多说废话,他眼中寒光一闪,猛地一掌轰了过去。
这一掌蕴含着千钧之力,结结实实地打在书生的肚子上面。
只听书生的体内像是有什么东西破碎了一般,发出一阵丹田破裂的声音。
书生整个人如同一颗被炮弹击中的沙袋,吐出一口鲜血,身体倒飞了出去,重重地撞在船舱的墙壁上,墙壁都被撞出了一个大坑。
书生深知自己不是眼前之人的对手,强忍着体内的剧痛,爬起来后直接朝着外面狼狈地逃了过去。
路凡静静地站在原地,并没有朝着那个他追击过去。
现在还不是暴露自己真正实力的时候,若是暴露,日后恐怕会有无尽的麻烦。
他来京城主要就是为了黄庭经。
况且,外面有陈丙守着呢,那可是个实力强劲的家伙。
对付一个身负重伤的人,对他来说还不是轻轻松松的事儿。
果不其然,那书生踉踉跄跄地刚从船舱中冲出来,就被陈丙锐利的目光锁定。
陈丙来到书生跟前,大刀闪烁着凛冽的寒光。
紧接着,横着迅猛地劈了下来,
带着一股排山倒海般的气势,势不可挡。
那书生甚至来不及发出一声惨叫,他的身躯就像脆弱的朽木一般,被直接劈成了两半。
鲜血如喷泉般飞溅而出,染红了周围的甲板。
随着书生的死亡,周围的空气仿佛都凝固了一下。
原本那些在船舱中战斗的纸人,此时就像失去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瞬间静止不动了。
片刻之后,它们就像被砍断了线的风筝,纷纷哐当哐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