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非池手中突然凭空出现了一个铂金色的手枪,浑身光亮如镜。
和玫瑰金色的手枪,大小的都一样,属于完完全全的同款。
战筝看到手枪凭空出现的一幕,唇角抿动,没问什么,只是抓过手枪把玩了一下。
发现,两只手枪只有材质不一样。
但也因为材质不一样,所以呈现的颜色也不一样。
“要不要试试它的威力?”
战筝将子弹上了膛,右手拿枪,枪口对着自己的左手。
盛非池怔了一下,很快反应过来她这是要对着自己的手掌开枪,尽管知道她会徒手接住子弹,什么事也不会有,但思维还是忍不住因此而紧绷。
因为他今天原本是想带着她去靶场试的,而不是在家里试。
如同现在这样,像玩似的。
他伸出手,挡住了少女的左手。
战筝拧眉,扣动扳机的动作一顿。
见她拧眉,盛非池问,“或者,去靶场怎么样?”
战筝没说话。
“满满?”
“你现在是什么修为?”突然,战筝将手枪还给男人,也将属于自己的那把放回到盒子中去。
盛非池沉吟,“灵帝,蓝灵三阶。”
好过分!战筝抿唇。
她马不停蹄的修炼才只是灵王,结果他只是将神魂融合了,就直接比她的修为还要高。
好僧气啊。
“满满……”
“自己杀掉自己,痛吗?”突然,她问。
“不痛。”盛非池知道,战筝是要谈一直都被他们二人规避在外的事情了。
“我问的不是生理,是心理。”
“也不痛。”
“你会怪我吗?”
看着少女澄清的眉眼,盛非池突然不确定,这个“你”究竟问的是不是自己了。
其实他就是玄池,玄池就是他。
真的要区分的话,只是时间不同。
一个是过去的他自己,一个是现在的他自己,如同未来的他自己还会是另外的模样。
“不会,别胡思乱想。”盛非池安慰,“他就是我,我就是他,合二为一对我们来说,很公平。”
的确很公平,他共享了自己毫不知情的过去,玄池也拥有自己不清不楚的现在。
他们成为了完成的一体,你中有我,我中有你,再也不分你我。
“那……你为什么叫我满满?”战筝又问。
“师父是这样叫满满的。”
“师父?”
“就是满满的娘亲。”
战筝一愣,“你……见过我娘亲?”
“不只见过,所学所得,皆来自于师父。”
“她……”战筝钻牛角尖了。
为什么她宁愿成为你的师父,也不肯成为我的娘亲?
盛非池一直以为小姑娘懵懵懂懂的,没想到这般敏感,“师父如果在满满身边,满满会很危险,若非迫不得已,没有母亲愿意离开自己的孩子。”
战筝沉默,思虑复杂。
如果娘亲是玄池的师父,那她和玄池会有伴侣印记的事情,就说得过去了。
以前,她一直不明白来着。
他们就像不相交的两条平行线,什么轨迹都不一样,怎么会和彼此有羁绊?
现在,说得通了。
“师父很挂念你,可她怕你会怪她、记恨她,所以不敢出现,也不能出现。”
沉默了好久后,战筝又问,“我是什么?”
“什么?”
“我是问你,我是什么物种,你知道吗?”
盛非池伸手点了点少女的唇,深意只可意会般地说了一个字:“弥。”
“我,听不懂。”战筝不知道盛非池为什么说出他的表字。
“满满是弥。”盛非池又说了一遍,再多就不能多说了。
战筝突然反应过来,“你说的弥,不是我的表字,而是我的物种?”
“可以这么理解。”
“所以,也可以有别的理解?”
“对,但不能说出来,因为一旦说出来,满满也会有和师父一样的危险。”顿了顿,盛非池又道,“那些危险和满满迄今为止所遇到过的所有危险都不一样,它涉及到整个种族。”
“种族……”
“一场世纪之战,两种文明的碰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