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少女不说话,小脸上的表情也缥缈的很,盛非池无法得知她心中所想,心生不安。
“昨天听到满满和朋友谈起相关话题,以为满满……是接受的。”
战筝打心眼里佩服盛非池能用处理全天下最要紧事的态度,来沟通这样私密的问题。
之前她还能以沉默应对,但这会儿却是不能再沉默了。
神奇的是,她不知道不能再继续沉默的原因是什么,就是自然而然生长出来的一个不能那样做的想法。
明明谈论的是羞羞的事,如果心态歪歪扭扭的谈,确实是真的不好意思也羞于启齿,可真的认真起来后,自然而然就羞不起来了,反而觉得挺正常的。
其实说到底,也没什么的,不就男女那点事嘛。
“我没有不接受。”
“那满满能将真实想法告诉老公吗?”
“我也没什么,想法。”
当时战筝大脑里一片空白,跟有人在里面放烟花似的,哪里还能有什么想法。
噼里啪啦算吗?
“满满,对不起。”
道歉,很突然的。
尽管突然,但却格外的郑重。
战筝满头雾水地看着男人,却见男人的俊眉一点点蹙起,似乎想到了什么很发愁也很重要的事。
“大概是老公误会了。”
这引起了战筝的好奇,一改之前避之不及的态度,连掐在男人脖子上的两只手都默默的松了下来。
“你,误会什么了?”
“满满可以将‘孛力起’、‘生歹直冲动’这些日常用不到的生理词汇平静地说出来,老公便以为在面对更加深入的亲密时,满满也会是和之前一样洒脱的女孩儿。”
盛非池若是不这么说,战筝可能都要忘了,起初只是因为接个吻就激动得不要不要的那个人,是他。
不是她。
彼时她甚至还能反过来安慰他,用一些比较简单粗暴的方式,比如以毒攻毒。
虽然效果不是很好。
但生无可恋和三连问的那个人,似乎还是他,不是她。
此前,战筝从未觉得繁衍或者男女之事是一件令人羞于启齿,甚至羞耻的事情。
不然起初她也不会在言语上展现的那样生猛直白,可是今天早上,她被他……
完全颠覆了战筝以往的认知,她甚至觉得自己现在就像是一颗将叶子闭合的紧紧的含羞草。
再也,不想打开叶子了。
为什么他突然会那样对她……
交通法不是说,不可以弯道超车的嘛。
“满满,对不起。”
再一次,盛非池道歉,同时将坐于腿上的少女轻轻放到车座上,神色虔诚,像是在移动一尊活菩萨。
战筝被挪了位置,心尖尖莫名一酸,霎时间就觉得酸的要命。
一连两次道歉……
若是这个男人继续没脸没皮,她感觉自己还能承受住,但突然有里有面、端端正正了,就完全承受不住了。
“你不用这样,我没……”战筝抿抿唇,“没不舒服。”
闻言,盛非池沉默了片刻,闷声道。
“满满不用安慰老公。”
“……”这叫什么安慰?
“很少有人第一次就能做到足够优秀,老公不会气馁的,不要紧,这是很正常的情况,打击不到老公的自尊心和自信心。”
男人嘴上说着不要紧,紧皱的眉头看起来却不像那么回事,战筝不忍,甚至有点急了,却羞于出口。
真要谈论当时那些羞涩万分的感觉,那她其实……挺、挺快乐的。
只是那种快乐的方式以前从来没有尝试过,所以才有点手足无措……
“你不要乱想。”
盛非池没有应,不知道是在思考什么,还是在发呆。
看着,两样都不太像。
战筝也不知说什么才好,无措中看到遮挡的严严实实的隔断,想到自己被迫打断而没有继续做的事。
然后,心一横。
少女带着馨香的呼吸迎面扑来的那一刻,盛非池始料未及。
回过神来,有点手足无措。
“满……”
“不准说话!也不准乱想!”
接下来大概又是一轮,好别人的意思,让别人不好意思吧。
万物总是守恒的。
此消彼长便是最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