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我都是在下午放学早,或者是没有课的时候,才会跑过去看妈妈一眼。
虽然基本上每次都碰不到她。
但只是在那个家的外边晃上几圈,我的心里也会觉得很满足。
但当我逃学的时候,我反而不敢去了。
我怕妈妈知道我逃学后,会掐我。
其实若只是掐我还好,毕竟肉体上的伤痛,对我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我主要恐惧的,是她对我的咒骂。
妈妈骂人的内容可难听了。
但最难听的却不是脏话,而是那些贬低和直刺人心的诋毁。
每次被她骂完,我都要缓很久很久很久。
可即便是精神上缓好了,我心里的伤疤却永远都好不了。
所以每次逃学后,我最终的选择,就只能是在各个游戏厅里混上一天了。
后来的我,反而爱上了这种在游戏厅里消磨时间的方式。
人在沉迷一件事情之前,往往都是从看热闹开始的。
在游戏厅泡的久了,我不可避免的陷入到了,想要亲自玩一下的欲望之中。
而我已经很久都没有零花钱了。
事实上,在相当长的一段时间里,我好像连吃饭都成了问题。
应该是每天就只有晚上,才能吃一顿饭。
也就是我的爷爷,在上夜班之前,给我做的那一顿,包含着第二天早饭的晚饭。
奇怪的是,我的每次想要搞钱的冲动,竟然从来都不是因为想要吃顿饱饭。
看来在底层需要还未满足的时候,我便已经开始有了更高的精神需求了。
虽然对于当时的我来说,唯一的精神追求,也就只是打打游戏而已。
本来我是可以凭借理智,压制着我想要玩游戏的冲动的。
直到那个周四,再次因为迟到,而选择了逃学的我,在游戏厅的门口,碰到了我的邻居。
他叫孙刚,是一个比我年长两岁的五年级学生。
那天,是他先看见的我。
“迹天涯你干啥去?怎么没去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