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便果断地捡起那个“坚硬异常”的“瓦制花盆”,在嘴里快速地嘀咕了几句什么后,亲自将它朝着地面狠狠地摔了下去。
“啪!噼啪!”
那“顽固”的摔老盆,终于在发出了一瞬清脆地“哀鸣”后,完成了它该有的使命。
“哎!”、“哎!”
看着终于碎落满地的瓦片,我和十二姥爷同时叹出了一口长气。
随后,我俩对望一眼,旋即又快速地将眼神错开。
“哎!”
紧接着,又是一声叹息。
当我顺着那声音的来处,再度抬眼去看向十二老爷时,就见到他摇着头,开始指挥众人,进行抬棺入炉的流程了。
而我怀里抱着的,变成了爸爸的灵位。
在盛着爸爸骨灰的托盘,被送到我们这些家属面前的这段时间里,我就一直沉浸在,连续两次“搞破坏”,均以失败告终的沮丧情绪里,不可自拔。
对于当时的我来说,似乎随便一件事,就可以转移我心中,因为父亲新亡,而产生的那些悲伤情绪。
在将爸爸的骨灰,装入骨灰盒之前,十二姥爷先是拿了一双长长的筷子,夹出了其中的头盖骨,摆在了骨灰盒中属于脑袋的部位。
随后,又挑出了两根大腿骨,摆在了骨灰盒中,属于腿部的位置。
最后,他又给了我一个麻线手套,让我将剩余的骨灰,从托盘中,抓到骨灰盒里。
在执行十二姥爷的吩咐前,我的奶奶关切地问了我一句:“你敢吗?”
“敢!”
有了“瞑目”事件的教训,这次我回答的很干脆。
我怕我再犹豫的话,又会错过了这次与爸爸“接触”的机会。
事实上,我也真的是一丁点害怕的感觉都没有。
甚至在我一把把的抓着爸爸的骨灰,放入骨灰盒的过程里,我的内心还是极其平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