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是进入到了四中的“火箭班”,就等于是提前拿到了,免费进入一中的门票。
凡事皆有例外。
四中是匹骏马,我很有幸地,成为了它偶然失去的“前蹄”。
记忆中,在去“火箭班”报到的前一天,我又逃出去包宿了。
因此,起来晚了的我,便成为了这么多年里,第一个在“火箭班”的报到日中,来迟了的选手。
那天的我,无论从任何一个角度看,都不像是一颗,能够进入到“火箭班”,享受到重点培育的“种子”。
当然,这是那些未来的“清北”、“985”学子们眼中的我。
从我迈入“不良序列”的第一天起,就注定与在座的好学生们,永远地分道扬镳了。
除了原属于七班的人外,其余的“好学生”们,竟然都不认识我这个,已经是在四中,“赫赫有名”之人。
我的名字,他们其实是知道的。
他们想不到的是,这个曾被无数老师挂在嘴边的“天才”,竟会是如此模样!
在这个语文、数学、化学的单科成绩,始终学年第一;随便写手“打油诗”,便可风靡全校的“才子”身上,哪里还看得见半点,学生该有的样子?
当时的我,留着“樱木花道”式的,“圆寸”头型。阳光下,还映衬着一抹腥红。
这抹红色,其实是我从五块钱一瓶的劣质染发膏中,精心挑选出的“绚丽紫”色。
布满花纹的白色衬衫上,隐约还泛着不知道是谁的血迹。
因为经常打架,难免与人拉扯。
衬衫上的七颗纽扣,被人扯丢了六颗。
仅剩的一颗完好的,又是常年不用的第一颗。
因此,第一次面对四中“精英”们的我,约等于是“赤膊”着上身的。
那也是我这辈子,最后一次出现在,这个优秀的“阶层”里了。
我的座位,被“新”班主任,安排到了中间两组的第四行列。
我的前排三人,正对着我的那个小子,三年后,考入了北京大学。
他左边的那个女生,因为低估了自己的实力,以清华的成绩,被哈工大录取了。
他右边的女生,考入了浙江大学。
我左边的男生,考入了清华。
我右边的男生,上半学期期末考试的时候,和我在一个考场。
考数学的时候,被最后一道大题,给难哭了。
当他哭的时候,我已经开始在演算纸上,无聊地默写起了歌词。
我清楚的记得,那首歌的名字,叫《星晴》。
这位哭泣的男同学,三年后,被香港大学免了全部的学费,特招录取了。
我后排正对着我的女生,考入了复旦医学院,后来又去了协和医学院,读了研究生。
其余的一男一女,我记不住顺序了。
只确定的是,一个考入了清华,一个考入了北大。
因为,故事是真实的。
所以,我不想提及他们的名字。
这还仅是我所在的那个“九宫格”中诸位,最后的去向。
若是放眼全班,结果可想而知。
至于我去了哪里,还是稍后解密吧。
虽然世间所有的生物,最后都有一个统一的归宿。
但不同的路,总会看见不同的风景。遇见不同的人,有着不同的对白。
你属于哪里,从一开始就已经注定。
如果走错了路,遇见了那些,本不该与你同路的人。
你的人生,将注定是孤独的。
因为,无人可以理解你的想法。
“而今识尽愁滋味,欲说还休。
欲说还休,却道天凉好个秋!”
但在“欲说还休”之前,我却沉迷于红尘之中,活成了一个,话多的哑巴。
我的嘴,总在“滔滔不绝”。
我的心,却是“大门紧锁”。
谁都进不来。
我,也出不去……
我没有自命清高。
我这条烂命,何高之有?
我也没有妄自菲薄,从碧落到黄泉,尚有人间。
不是说只有考入好的大学,才能证明人生的成功。
因为,人生很长,路很宽。
罗马很远,脚下即是吾乡。
明代诗人曹学佺先生,曾有一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