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未拥有过的人,不会痛苦。
拥有过再失去,才会痛苦。
很少有人,会因为贫穷而自绝于世。
那些“跳楼者”,往往都是拥有过一切,再又在一夜之间,失去了一切的人。
“看成败,人生豪迈。不过是重头再来!”
在这之前,我永远都想不到,有那么一天,我会被刘欢老师的歌曲所激励。
可当我真的又一次试着拿起书本时,却发现我已经无论如何也看不进去了。
在尹媂与丁祥之间,我选择了后者,作为十八班的延续。
每次下课,我都会跑到丁祥的新班级门口,把他叫出来,胡乱攀谈一阵。
当赵阳带着“黎明帮”的势力,进入到一中之后,很快便“打”出了自己的威名。
借着以往的交情,我经常会与他熟络地互相打着招呼。
当然,当时我确实是天真的以为,和他结下友谊的那个人,是“我”。
直到后来,在偶然的一次聊天中,我才知道,原来是他和他背后的“太子党”们,早就调查过我的身份。知道了我的大舅,是本地的第一开发商。
换句话说,无形之中,我其实一直是在受着妈妈的保护。
他们之所以会“尊重”我,或许一直就与“我”无关。
除此之外,还有我的表哥。也就是我大姨家的那个孩子,是继我的爸爸那一辈人之后,最新崛起的下一代“大哥”。
进入千禧年之后,“社会”与官场之间,基本上完成了相互依存型的捆绑关系。
如果没有保护伞的话,即使你混的再“硬”,也不过就是个随时“进宫”的“江洋大盗”而已。
真正的“大哥”,必须要有官二代的参与,才能被“社会”所承认。
在我意识到,自己其实是手握着一手王炸之前,我已经自以为是“单枪匹马”地,战斗了很久了。
我的生活,曾经有过无数次,回到正轨的机会。
比如我的新班级,就是一个“正常”的,以学习为主流的优秀集体。
在这个集体中,像我这种人,自然是找不到存在的感觉的。
但在丁祥的班级,我却很“出名”。
在他们的眼中,我虽不是“黎明帮”的人,但却是“黎明帮”的朋友。不仅如此,就连学校里的“太子党”们,看见我也总是客客气气的。
但在十班这些“读书人”的眼中,什么太子党啊,什么“黎明帮”的,不过是一群无所事事的“笑话”而已。
只会遭人唾弃。
位置不同,眼界就不同。
同样是一泼屎,农者看见了“生物肥”;医者拿去分析了病理;人看见了脏东西,主动选择避开;狗却看见了食物,摇着尾巴猛扑了上去。
所谓“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翻译过来就是:“在同一个事物中,你看见了什么,相应的你就会是什么。与这个事物的本质,毫无关系。”
所以,当你看见了一条狗在吃屎,好心好意的想要阻止它,甚至揍它时,它一定不会感激你。它只会觉得,你是要和它争抢那泼屎去吃!
那段时间的我,就像一条正在津津有味地吃着一泼“屎”的狗。
只会对每一个试图阻止我“吃屎”的人,一边吠叫着,一边露出我锋利的牙齿。
当丁祥的同学们,都为他能有我这么一个,经常会出现在他班门口,找他玩耍聊天的“朋友”,而表示出羡慕与嫉妒时,丁祥也对“屎”的味道,产生了浓厚的好奇心。
也就是在这个时候,我认识了他们班级的,一个叫做吴鑫的哥们。
我猜,应该就是吴鑫对我的崇拜,最终影响了丁祥的“判断”。
但最可能的是,因为丁祥自己非常喜欢这种,什么都不用做,只需要走在我的身边,就可以受到众人“追捧”的感觉,才会非常乐意与我“厮混”的。
通过吴鑫,我又认识了他的表哥,王宇。
那是一个,真正想“混”的人。
王宇和我们同届,是矿务局中学的学生。
在十班待的极其无聊的我,便总会约着他们一起逃课。
他们也从未爽约。
任何时候,只要我想,他们就会奉陪。
后来,几乎形影不离的我们,逐渐有了自己的名号,“四大魔头”。
名号有了,自然就要排排“座序”。
因为赵本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