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头一看,只见原本被带上隔离车的那些人,此时正争相涌出隔离车,哭喊着四处奔逃,原本在边上站岗守卫的特警,们此时也疯狂地挥舞着胳膊大声训斥着,试图让这些已经被仇恨冲昏的人们恢复理智。
我心里顿时一咯噔,心说难道是外面也出现了感染者?
仅仅十几秒后,我的猜想就得到了验证。
在那辆隔离车里的伤员全部奔逃后,有两个走路姿势明显不正常的家伙从车里钻了出来,他们的嘴边和胸口鲜红一片,显然这是两个刚刚咬过人的感染者!
一时间,小区内外枪声不断,外面那些原本被带出的人纷纷奔跑着逃回了小区内,这些被带走隔离的基本都是伤号,许多身上都带着血迹,其中不少人甚至还有可能是感染者咬伤的!
我举着手枪对着他们比画了好半天,也没弄清哪些是人,哪些是感染者,我索性放弃了开枪射击的想法,等着他们一个接一个地跑过我身边,期间还不时地有人被扑倒撕咬,所幸我在人堆里钻了一会儿,连续撞上了好几个人,也没见有人上来咬我。
“老沈!”
我喊了一声,想要回头找人,却发现周围已经彻底乱了套,我的声音已经完全被周围的尖叫声该股票,方才那些迷彩服军人更是已经被逃跑的人群遮得完全没了影!
“同志!”
突然,一只大手拍在了我肩膀上。
我猛地举枪回过头,发现居然是刚刚和我搭伙的小战士。
“怎么是你?老沈……我是说你们排长呢?”
我赶忙拉着他问道。
“哎呀!都冲散了!现在人都看不到了!”
小战士手足无措地看了周围一圈,急得直打转。
“快!跟我走!这里不能呆了!先躲躲再说!”
我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立刻沿着原路返回了居民楼。
所幸我家只是在三楼,没几步路我就看到了自家的防盗门,就在我身后还跟着稀稀拉拉好几个人,嘴里不断地喊着“僵尸来了”,他们惊叫着跑向更高的楼层,不知是各回各家的,还是慌不择路随便跑过来的。
我摸索了一圈口袋,等到我拧动钥匙开门时,方才惊叫着跑上楼的那些人,此时又满脸惊恐地跑了下来,嘴里还在大喊“有僵尸”,其中好几个甚至直接沿着楼梯一路滚到了我面前,摔得头破血流。
不用猜也知道,多半是上面的楼层也出现了感染者!
我推开防盗门,小战士紧随着我进了屋内,就在我准备关门时,防盗门却又被人用力地朝外拉了一把,我被重重带了一个趔趄。
没等我脑子转过弯,好几个人影已经钻进了我的屋子。
眼见两只保安模样的感染者已经快要扑进来,我也顾不得瞄准感染者的脑袋,举起手枪“砰砰”两下就放倒了它们,就着它们爬起身的功夫,我飞快地关上了防盗门,又关上了里面的木门。
见挡住了感染者,我便回头看向了身后,发现刚刚趁乱跑进我屋里的一共有三个人,其中一个正是李芬,还有两人相互搀扶在一起,似乎是一对父子,父亲大概四十来岁,男孩大概十五六岁。
“呜呜呜!爸!我妈被僵尸咬死了!”
男孩把头埋在父亲怀里抽噎不断。
“砰砰砰!”
此时,楼下再次传来一阵枪声。
我们几个人循着声音走到窗边朝下看了一眼,只见先前对我叫嚣的那名汉子,也就是那个叫嚷着要讨女感染者当老婆的家伙,此时正和一只招财猫一样,蹲在一处两米高的配电箱上,而配电箱的周围已经被十几只感染者围得水泄不通!
那家伙显然也是看到了我们,他抬着脑袋,拼命朝我们挥舞的双臂求救。
然而,我们不是空中飞人,就算不计这三层楼的高度,配电箱离居民楼本身也有十米左右的距离,我们根本不可能隔着这么远的距离把人救上来。
交了一会儿,底下那家伙似是也明白我们帮不了他,干脆也不再叫喊,只是蹲在配电箱上满脸死灰地和我们对视着,最后他哆哆嗦嗦地点了支烟,泄愤般地用烟灰弹着下边的感染者。
“同志你叫啥名啊!”
这时,那名小战士突然从背后拍了拍我。
“哦?”反应过来的我赶紧吱了一声,“刘南风!文刀刘!麻将里的南风!”
“哦!俺叫王大虎!西北山里来的!”小战士腆着脸笑道。
“军人同志你好!我叫刘豪!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