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了多久,我才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却发现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人拽着一般,根本抬不动。
我的脑子立刻清醒了大半,发现自己正躺在地板上,手腕则被一只铐子铐在了水管上。
我本能地拉扯了一下手铐,结果自然是毫无作用。
“醒了?”
一个女人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
我回头一看,顿时愣了一下。
这个女人居然是先前我在市北院遇见的女警汤婧!
“是你?”我随即反应过来,拼命挣扎了几下解释道,“大姐!你快放了我啊!我真不知道那家店是你家的!我就想搞点东西救我朋友!”
“我刚刚才回来!宠物医院是我爸开的!也是我爸把你打晕的!”汤婧坐在沙发上告诉我,“而且我把你铐起来,也不是因为这事儿!”
我停止挣扎,疑惑道:“那你干嘛铐我?咱们好像没仇吧?”
汤婧对着我的肩膀扬了一下下巴道:“你这个咬伤是怎么回事?”
我恍然大悟,赶紧和她解释了一番,再三说明自己没有被感染。
可汤婧却摇了摇头,握着一把九二式手枪站起身告诉我:“被咬后的潜伏期最长六到八个小时,如果明天天亮你还没变成僵尸,我自然会放了你!”
“喂!我听说尚将军他们今晚就要撤了!现在不走就来不及了!”我赶紧提醒了她一声。
“你是从安置点过来的?”汤婧皱起眉头问了我一声。
我连连点头,汤婧却摇了摇头告诉我:“那你知不知道安置点已经出事儿了?”
“啊?”
我两眼一瞪,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
汤婧没有回答我,只是走到窗边拉开窗帘,我这才发现现在已经是夜幕时分,外面早已是灰蒙蒙的一片。
“我也是刚刚从安置点逃回来的!”汤婧这时才开口告诉我,“本来撤离灾民的船只和护航的军舰已经靠岸了,可没想到其中一条船上好像混进了感染者,整条船都乱成一团,里面的人往外跑,外面的人想往里跑,结果发生了踩踏,死了好几百人。”
“然后你猜怎么着?”汤婧说到这儿蹲了一下,“当时太乱了,大伙都在传,说什么僵尸潮要来了,结果我们根本控制不住场面,结果那些被踩死挤死的人也站起来变成了僵尸……”
汤婧说到这儿就停住了,几百人变成感染者,那后果不用想也知道!
“最后只有两条船开出了港口!当时岸上已经全乱了!所有人都抢着上船!根本分不清哪些是人!哪些是僵尸!护航的军舰没有办法!只能用舰炮炮击了安置点!然后用鱼雷击沉了那几条爆发了僵尸的船!我当时在登船点维持秩序!最后我是跳进水里游到另一边才逃回来的!”
“啊?那我姐呢?她是军医院那儿的医生?”我有些慌地追问汤婧。
“不清楚!当时我没看见医护人员!据说医护人员和部队的人都是被一条军舰单独接走的!当时只有我们这些警察和那些民兵留在岸上维持秩序!”汤婧摇摇头,“那你呢,看你什么都不知道,应该是早就从安置点出来了吧?”
于是,我也说出了自己和白鸢的情况,当我问起白鸢在哪的时候,汤婧则朝一个方向努了努嘴:“死不了!我爸重新给她处理了伤口!话说你怎么会和这个杀人犯在一起的?”
面对这个问题,我没有直接回答,因为就算我把白鸢的事说出来,她也不会相信。
就这样,我被汤婧在水管上铐了一晚。
第二天一早,当汤婧发现我还安然无恙时,也不禁皱了皱眉头。
就在她解开我手铐的时候,我随口问了声:“大姐?你家的地板怎么有股骚味?”
她瞟了我一眼,回答道:“这是狗舍!我爸平时关狗的地方!”
我当即感到一阵膈应,嫌弃地拍了拍身上。
离开狗舍转了一圈后,我才发现这里是宠物医院的二楼,而白鸢就在隔壁的空房间里歇着。
一个身着白大褂的老人正在门口翻着药箱,想必这位应该就是汤婧的父亲。
“汤叔叔!”
我赶紧礼貌地和对方打了个招呼,当对方看见我的时候,表情明显抽了抽,他走上前对我说道:“小伙子!你这朋友身上有点东西啊!她不是一般人吧!”
我知道,他说的一定是白鸢体内的那些东西!
我只能随口胡编道:“哦!我朋友她以前在国外动过些手术!所以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