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了，我知道是你。
听到这句话，男人双眸骤然一缩，气息一沉。
“雪鹰，你究竟想做什么？”战九天冷冷地瞪着云霓，眼中放射出一层难掩的薄怒。
“我想做什么？”云霓嗤笑一声，“我想做什么你不知道吗？那你一路跟着我来这儿做什么？”
她曾是一名特种兵战士，想要混到这座岛上轻而易举，更能避开监控器进入别墅将人引出来。
“你到底想做什么？”战九天冷喝道，“云家大部分势力已经被你掌握，你还想从我这儿得到什么？”
他们当初谈好了的，他们订婚，他帮她夺回云家，虽然订婚仪式出了点小状况，可并不影响他做到答应她的事。
“我想得到什么？”云霓嘴角的笑带着些许讽刺，停顿片刻，一字一句冷声说，“我想夺走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你给吗？”
“……”战九天怔住，完全没想到她竟抱着这样的心思，“为什么？”
他们之间无怨无仇，她为什么要这样？若说是为了多年前那场爆炸，他没有救得了她，也不至于此啊。
况且，上次应子越抓住他指责他当年犯的错时，云霓还很激动地训斥应子越，她应该是不怨他不恨他才对啊。
为什么呢？
战九天实在想不明白，近距离地观察她这么久，跟她周旋这么久，他竟还是不能看穿她的心思。
她背后到底有什么人？他们到底有什么目的？
“为什么？”云霓冷笑，“呵，这些年，你莫不是演着演着就忘了自己到底是谁吧？”
“闭嘴！”战九天厉声打断她，双眼瞬间变得通红，狠狠瞪着她，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像是随时有可能控制不住自己似的，想要冲上去一把掐死她一样！
云霓冷哼：“你以为不让我说就能改变这个事实？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我让你闭嘴！”战九天咬牙切齿，额头上青筋暴露。
“别动！”云霓的枪口直指他的太阳穴，食指扣着扳机，仿佛随时会扣动扳机朝他开枪似的，“你不是好奇我到底想怎么样吗？怎么我现在说出来了你又不想听了？”
战九天沉沉地呼吸着，牙齿咬得紧紧的，脸涨得通红，双眸腥红一片，整个人处于暴怒的边缘。
且是连他自己也无法控制的暴怒。
云霓定定地看着他，眉头微微动了动，握着手枪的手不由自主地紧了紧。
她在紧张。
没错，她确实在紧张。
身为特种部队最优秀的女战士，她从未如此紧张过，可她实在是太清楚自己眼前男人的厉害，见他露出一副好似要发狂的样子，就有点儿害怕了。
他可是特种部队的神话，就连……
“啊！”突然，战九天大吼一声，眸光猛地一沉！
根本就没人看清楚他是怎么出手的，他就已经空手夺了云霓手上的枪并反手指向她的太阳穴。
“我最讨厌别人拿枪指着我。”他冷冷地说道，声音深沉、狠戾，眸光冷酷、无情。
云霓猛地一怔，不可思议地看着他，静了片刻，喃喃开口吐出两个字：“夜、影……”
“难道在你心里，除了他就没人能这么快制服你？”战九天面色阴冷至极。
云霓眸光闪了又闪，好似一度分不清他到底是谁，陷入一阵迷茫之中。
可很快，她就变得淡定，整个人迅速沉淀下来。
“除了夜影之外，自然还有一个人比我更厉害，那个人是九哥。可你是谁，你自己心里非常清楚。”云霓像是抓住了他的尾巴似的，一句话说出来，就足以令他失了神。
而她趁他分神之际，突然将头一歪，身体垂直后倾，抬腿，一脚踢飞了他手上的手枪，随后飞快地后移几步，避到安全距离外，不跟他动手。
“阿九，你别装了，我知道你现在很清楚地知道自己到底是谁。”云霓微昂着头，紧盯着他，仿佛想将他看穿。
战九天面无表情，被她挣脱也不恋战，直视前方，淡淡说：“那又如何？我想是谁就是谁？”
“是么？你真的一点儿也不在意？那你的家人呢？你的奶奶，你的父亲，你的儿子，甚至是你心爱的女人，你也不在意他们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你真的愿意一辈子顶着别人的身份生存？”云霓浅笑，仿佛在跟老朋友谈心一样。
可她说出来的话却令战九天脸色骤然变了。
“你到底想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