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人马依旧按兵不动。但他们都紧紧关注着九皇子的动向,是敌是友现在谁也说不清楚。
让人不解的是,九皇子一入城谁都没见,却偏偏去了龙隐寺。
按说大皇子为长,先去探望长兄倒也无可厚非。但毕竟大皇子早已是静心理佛不问世事,选太子的事他更不为所动。九皇子这一举动让众人觉得意味颇深,却又猜悟不透。
龙隐寺是京城惟一的寺庙。城中的善男信女达官贵人都来这里上香,一年到头香火都很旺。只是近来城内的人都躲出去逃难了,龙隐寺也显得冷清了许多。
这座寺庙座落在京城以北的青龙山上,本就是依山而建。环山抱水风景秀丽,站在庙门外大半个京城全都落在眼中,也算得上是一块风水宝地。
青龙山绵延不绝高耸入云,山间云气时聚时散恍如仙境。那寺庙就隐在这云雾之中。传闻这山谷内常有龙吟之声,所以得名龙隐寺。
九皇子来到庙门外,所有侍卫全都留在外面,只有了两个侍从随他走了进去。
寺庙中一个和尚引着九皇子走过正殿,通过一条小路走了许久来到一个位置较偏的小院中。院中养了许多花草,一丛竹子长得格外茂盛。和尚将九皇子引到禅房外对他行了一礼轻声说道:“施主里面请。”
房门缓缓打开,屋里淡淡的沉香气味扑面而来。禅房内干净整洁,正面挂了一幅水墨山水画。几把简单的桌椅摆放整齐,却看不到房中有人。
九皇子正疑惑,只听一侧的厢房内传来吟诵经文之声。接着一个深沉的声音缓缓说道:“九弟,既然来了何不进来一坐。”
九皇子轻轻一摆手,身边两个随从退了出去,顺手将门轻轻关上。
他掀起门帘,只见不大的厢房内并没有多少东西。窗台边是一尺高的禅台,大皇子正在上面打坐参禅。
他手中的念珠正慢慢转动着,口中轻轻地吟诵着经文。大皇子虽然修行已有多年,但却看不出多少年纪。四十多岁本该是建功立业之时,他却遁入空门,不免让人唏嘘。
大皇子微闭着双眼,那眉目之间还带着些许英气,或许是这多年修行让他将这俗事看得淡了。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映在他的脸上,显得脸上的棱角更加明显。他微微睁开眼看了看九皇子轻轻说道:“九弟,不必拘礼。请坐。”
九皇子点了点头便在禅台上坐了下来:“弟弟收到书信就急忙赶了过来,不知大哥有何教诲。”
大皇子脸上泛起微微笑意:“与九弟一别已是多年,这次终于有机会见面了,特意请你来一续旧情。”
九皇子闻言顿时轻松了许多,大皇子端起禅桌上的茶壶为他添了些茶:“这一别数年,你可安好?”
九皇子回答道:“身在宣城异地,也谈不上好与不好。只是尽心护佑一方百姓罢了,但心中总不免对父母兄弟的思念之情。”
大皇子接着说道:“我入寺修行几近十年,一直祈求父皇安好。可天不随人愿,一直也未能去看望他老人家,不知父皇现在有没有好些。”
九皇子说道:“大哥可放心。我已问过御医,父皇尚无大碍。”
大皇子又微微闭上眼轻轻叹息一声:“九弟,父皇的心思你我都该懂。无论哪一个皇子在他心中都一样重要,七弟的事父皇伤心已极。可眼下京城内的形势,无论哪一方受损,父皇都少不了伤心。你我做儿臣的实在不该再让老人家难过了。”
九皇子听着默默点着头,大皇子接着说:“我虽为长子,无论怎样总应该出去说句话。可入寺多年手中早无一兵半卒,只怕在你几位兄长面前,有我无我也没有多少区别。所以我想托你把持大局,千万不要让他们伤了和气。”
九皇子不禁皱起眉头:“大哥,城里的几位皇子,哪一个都是我的兄长。只怕到时没有小弟说话的机会啊。”
大皇子轻轻摇摇头道:“宣城处在要地,易守难攻。这几年来你又经营的兵强马壮,你不必开口他们自会来笼络你。无论何时兄弟一定要以大局为重,你要知道无论谁伤谁死,伤的总是我们的皇族血脉。”
九皇子自然知道宣城是重城要地,却想不到他们都如此看重。他沉思片刻,大皇子又说道:“九弟,我还有一事求你。”
九皇子一听连忙起身,对大皇子拱手说道:“大哥有事吩咐便是,哪用得上一个求字。”
大皇子脸色深沉,几分痛心地说:“七弟的事已有月余,凶手却一直未抓到。京城之内各方势力错综复杂,他们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