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有必要让他知道是谁说了算。
梁北林看着他:“在一起是你提的,分手也是你提。你以为你有的选?”
程殊楠不是没脾气,从被叫出来参加酒会,他就大胆做了一个决定。有的东西摔到底,或许能破局,不管有没有用,他都要试试。
所以他咬着牙往激怒梁北林的方向走。说不定梁北林一怒之下,就让他滚蛋。
“我是没得选,但我有良知,我不会骗别人,你这样对我就公平吗?”
那些冷漠和傲慢下,是不爱的事实。程殊楠想,梁北林每次和他扮演恩爱戏码,应该很恶心吧。
梁北林握住椅背,手背上青筋暴起:“我如今是你程家最大的债权人,于公你程家该优先保证我的利益,于私程家不该偿命吗?我爸妈都死了,你呢,父亲和哥哥不是活得好好的?你说,什么是公平!”
“那你到底要怎么样?他们早就不要我了!”程殊楠嘶声低喊,“你要报复就报复啊,去找害你的人啊,我做错了什么,我做错了什么啊!”
他对上梁北林真是一点胜算没有,像一只无头苍蝇,无计可施,猎人随便织张网,疏密他都逃不出来。
“你知道我没什么本事,程家欠你的,我还不了。”
梁北林冷笑:“能还多少是多少。我的气还没撒完,你走了,我上哪里再去找程家人泄火。”
程殊楠眼底涌出绝望,他狠狠擦了一把眼睛,转身往楼上去。
他走得急,没意识到叽叽没跟上来,走到二楼拐角平台时,眼泪已经不争气流下来。
他的房间在梁北林卧室对面,距离平台还有一段距离。他已经好久没吃东西,情绪又受到剧烈冲击,只走了几步楼梯,便已经喘不上来,在走廊里眼前发黑,扶着墙才没摔倒。
就一晃神的工夫,身后响起脚步声,梁北林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打开书房门,将他拉进去。
程殊楠惊呼一声,等梁北林一松开,就几步退到角落。他脸上还有眼泪,配上毫不掩饰的紧张戒备,仿佛面前的梁北林是个十恶不赦的怪物。
“这么害怕干什么,你不就是想要激怒我?”梁北林嗤笑一声,走到书桌后面,从抽屉里拿出一份材料,扔到桌子上。
“给你的,”他敲敲桌子,“过来。”
程殊楠不肯往前走。
“你自己过来,还是要我动手?”
程殊楠见识过梁北林的说一不二和冷酷无情,咬咬牙,逼自己往书桌靠近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