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乐知吓出一身冷汗,一脚油门踩下去,带着程殊楠逃离这里。
之后的事情就简单了。文乐知打电话给李老师,说程殊楠被埋在桥下,自己也受了伤,已去往医院。他知道李老师和程殊楠的保镖在一起,他得把事情坐实,但他不确定自己面对梁北林时能做到不露破绽,只好装受伤躲进医院。
程泊寒已连夜往景州赶,只要他来了,剩下的事交给他就好了。
事情的发展按照程泊寒的计划在走。救援队挖出了那只手,找到了戒指,梁北林也一定不会相信死的人就是程殊楠,必然会拿着戒指做鉴定。但那戒指上原本就黏着程殊楠的生理组织,做鉴定的成功率很高。即便不成功,程泊寒也有后招让鉴定结果证明,那个被压在桥下已经与桥梁融为一体的人是程殊楠。
程殊楠被转移到元洲的医院里住了两个星期,等各项身体机能合格后出院。他侧脸受了伤,缝了几针,医生说后期可以做祛疤手术,但程殊楠兴致缺缺。
他困在一场桎梏里太久,如今只想重新开始,至于那些奢靡的生活、美丽的外表,都是身外物。
人是弄出来了,但后面还得妥善收尾。景州医院的一场冲突,让程泊寒彻底对梁北林的难缠有了直观认知。他不敢大意,前期一直给程殊楠用的是假身份,但程殊楠要想独立生活,必须得有个经得住推敲和查证的新身份。
名字好改,但更改身份信息很难。程泊寒最后不得不用了一些非常规手段,给程殊楠换了一个全新的身份,一个和程殊楠没有任何关系的身份,断断续续用了两年,才全部办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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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殊楠安静坐在对面喝汤吃菜,壁灯温暖柔和,打在他脸上。
眉毛和眼睛中间有一道很浅的疤痕,耳垂下面也有,依稀能看到缝合的痕迹,拿筷子的手指上有细碎的疤印,不过不明显。这双手依然是纤长净白的,要不然也不会吸引那么多粉丝。
“还在吃药吗?”餐后水果上来,文乐知拿一块蜜瓜给他,问道。
“停了,医生说以后都不用吃了。”程殊楠咬一口蜜瓜,齁甜,立刻喝一口茶冲冲,“我现在每天早上跑步一小时,早睡早起,生活很规律。”
见他日子过得自在,文乐知便放下心。
说起死遁这件事,程泊寒插手的痕迹还是有的,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