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太甜的饼干,从军训照片上一眼就能认出的后脑勺,从打完球后回头间灿若朝阳的笑……
只可惜,他相信得太晚。
但是程殊楠已经不信了。很早之前,他就不信了。
他继续说:“如果你来是为了告诉我这些,那你说完了,可以走了。”
梁北林摇摇头,他做不到。
“那你到底想干什么!你给我个痛快行吗?”
“没有,小楠,我……我只想看看你,只想离你近一点,让我在这儿待一会儿吧。”
“你这是待一会儿吗?”程殊楠质问。
每天晚上都杵在马路对面,早晚会把人逼疯。但是脚长在梁北林身上,他不走,程殊楠再着急也没用。他不欲多费口舌,今天该说的话都说了。
“我不想再看见你。”程殊楠扔下这句话,拢拢外套,没再看梁北林,转身回了店里。
梁北林慢慢往酒店走,程殊楠那些话在耳边回荡着。
是的,程殊楠早就不在了。当初那么干净诚挚的一个人,硬生生被他磨成了如今这样,丢掉名字丢掉身份,躲到这么远的小城来,早就回不去了。
他常常问自己,这些年他都做了什么。
帮父母报了仇,还关家一个公道,父母和外公该瞑目了。
可他却把这世上本应最该珍惜的人弄丢了。
爱谁谁
五月份有一个不长不短的假期,不过对程殊楠来说没什么变化,照样开店接单干活。但他没想到赵隽真的会来,带着两个舍友,开着一辆极其骚包的敞篷,大喇喇停在押花店门口。
程殊楠略尽地主之谊,请他们吃了饭,还指明了云城几条海上游玩线路。因为柳米回老家了,他没出门,就让赵隽他们自己去玩。
赵隽每天出海,看日出、海钓、潜水,活力四射的,有使不完的牛劲,反观程殊楠每天安安静静在店里做手工,一点也不像年轻人。
他们就住在不远处一家酒店,白天疯完了,晚上便来店里找程殊楠。相处这几天下来,他们都挺喜欢程殊楠,好看不分男女,大家都爱看。况且程殊楠对他们很诚恳,不嫌弃吵闹不说,还认认真真听他们吹牛侃大山,情绪价值给拉满。
“有没有吵到你啊?”赵隽看了一眼坐在店里打游戏的两个舍友,有点不好意思地问程殊楠。
“没有,我一个人也无聊。”程殊楠在做一盏纸壳灯,将备好的薰衣草粘在灯壳上,偶尔抬头和赵隽聊几句。
“你才比我大两岁,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