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楼上小隔间里煮个面条。
程殊楠看到原本空空如也的橱柜里摆满了餐具,下层竟然还有炒锅、砂锅和高压锅,完全不知道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
“这是什么?”他微皱着眉问梁北林。
“买菜时一起买的。”梁北林将最后一个碗摆好,关上橱门,又拿抹布擦操作台。
他穿着t恤短裤,头发剪得很短,五官坚硬深邃,自从重遇之后没再戴过眼镜。蹲着不显,一站起来就变成山一样,还是积了厚雪的山峰,即便平静着说话,也显得冷峭疏离。
这样一个人,就应该在尔虞我诈里厮杀才符合人设,如今囿于这一方小小的工作室内,做着手工,擦着灶台,怎么看都觉得别扭。
程殊楠收回胡思乱想的心神,没再说话,继续收拾。
等两人都把东西弄好,已经快到十点,往常这个时间程殊楠已经睡了,他打个哈欠,眼角有泪流出来。梁北林将操作台的灯关掉,原地站着,静静看着他。
“你走吧。”程殊楠站在楼梯口,上楼前看梁北林还站在灶台前,便开口赶人。
梁北林没接话,四周突然静下来。
程殊楠落在台阶上的一只脚僵了僵,转头看着梁北林。
两人视线隔着几步距离相交,梁北林靠在灶台前,肩膀快要抵到抽油烟机的边框,一瞬不瞬看着程殊楠。
气氛顿时变得有些异样。
梁北林的手在昏暗的光线中蜷了蜷,程殊楠太乖太软了,尤其是今晚,或许是吃到了暖和的饭菜,或许是工作太累,面对着梁北林时少见地没再露出戒备的神情,松弛柔软得让人心疼。
如今一只脚踩在台阶上回头看人的样子,也像极了一只小动物回笼前,迈着懒懒散散的步子,无辜又可爱。
梁北林觉得全身发热,要靠全部定力才能压下要把人揉入怀里的冲动,要吻他爱他的冲动。
“好,我先走了,你早点睡。”
梁北林开口嗓子很哑很沉,目光落在程殊楠唇上,让程殊楠有点不自在。
程殊楠胡乱点点头,又听梁北林说:“我看你上楼,房门我来关。”
只几句话的功夫,程殊楠感觉后背发紧,梁北林看他的目光带着不自查的侵略性,炙热强势,让他有点慌,闻言便哒哒哒往楼上跑。
看他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梁北林拉回理智。他弯起嘴角露出一个无奈的笑来,而后关上灯,锁好门,又在门外站了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