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地“哦”了一声。
程殊楠抱了一会儿叽叽,有点累了,便去旁边椅子上窝着,梁北林洗手准备做早餐。
叽叽很黏人,一会儿舔程殊楠的脸,一会儿舔他手。
“你怎么胖了?”程殊楠按住猫猫头,突然嘀咕一声。
叽叽比他还在域市时胖了一圈,即便生了病精神头有点蔫,也是毛光水滑的。这会儿伏在程殊楠怀里,没多久程殊楠就觉出来手酸。
他把叽叽放到梁北林一并带来的猫窝里,两只手环着,手臂才没那么累了。
“刚开始很想你,不吃饭,瘦了很多。”梁北林站在灶台前,手里拿着勺子搅一搅汤,视线宠溺地落到一人一猫上,“后来才好起来,慢慢长胖了些。”
程殊楠闻言愣了愣。
叽叽很认主,如果心情不好就不爱吃饭,可现在看状态还不错,应该是梁北林付出了很多耐心。刚才他下楼时,叽叽是被梁北林抱在怀里的,正喵喵叫着摇尾巴,一看就很亲昵。
他一时有点好奇叽叽是怎么变得黏梁北林的。毕竟原来一人一猫的状态是有点不共戴天的。
他向来不太会隐藏情绪,想说什么都写在脸上,但忍住了没开口。
梁北林看到了,解释道:“一开始特别爱挠人,没别的办法,就是慢慢哄,高级猫粮、营养师、各种玩具都备着,大把时间陪着,慢慢就好了。”
三个鸡蛋打到碗里搅碎,梁北林一手端碗一手拿筷子,顿了顿,继续说:“不过,它还是很想你。”
然后很慢地重复道:“很想你。”
程殊楠揉猫的手慢下来,没抬头也没说话。
房间里气氛有些别扭,还好这时候柳米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猫玩具,一进门就热情和叽叽打招呼。
之后叽叽就彻底留在了店里,梁北林将猫爬架、玩具和猫粮都运了过来。他们在工作室角落里专门辟了一小块空间给叽叽,它大部分时间懒洋洋窝在那里,也会蹲在桌子上陪着程殊楠做手工。
柳米有一次当着两人的面问梁北林:“你养的猫,怎么来了店里之后只黏着安可呢?感觉它不怎么搭理你。”
梁北林笑笑:“嗯,失宠了。”
自从叽叽回来后,程殊楠明显开心了很多。周一是店里的休息日,柳米不在,梁北林仍然会来店里,以前没有理由,现在叽叽在,他来得倒是很自如。
梁北林开车带着程殊楠和叽叽去宠物医院复诊,确定叽叽完全好了才放下心来。程殊楠很开心,回来路上给叽叽买了好多玩具和小零食。
回到店里,程殊楠陪叽叽玩新拆封的玩具。梁北林将店里卫生简单收拾一下,便坐在一旁看着他俩玩。
过了一会儿,梁北林突然开口问:“你一走这些年,就没想过回来看看叽叽吗?”
此刻气氛松弛,程殊楠脸上还挂着淡笑,心思全在叽叽身上,听见梁北林这么问,想也不想开口:
“想过。”
梁北林默了默,低声说:“那……尝试过吗?”
“没有,回去了被你抓到怎么办?”程殊楠将毛线球扔到远处,看叽叽扑过去咬,淡淡地说。
当初他离开得仓促,且自顾不暇,根本不可能带走叽叽。后来他不是没想到把叽叽接出来,甚至有过偷猫的念头,但他不敢。
梁北林两只手肘撑在膝盖上,过去的事仿佛已经距离很远,但刚刚得知程殊楠“死讯”的那段时间却脱离了物理桎梏,时不时走到眼前来,痛苦真切具体,近在咫尺。
他有点呼吸不上来,偏过头看别处,半晌之后吐出几个字:“不会抓你……”
怎么会舍得抓你,如果那时候你能回来,你肯回来,哪怕给我一点消息让我确定你还活着,让我付出什么代价都可以。
这些话压在心头,一个字也说不出口。
程殊楠没听清,疑惑了一瞬,随后继续说:“我以为你会扔掉叽叽。”
梁北林倏然抬头:“不会。”
别说叽叽了,程殊楠所有的东西都在,就连做完dna检测的牙刷,都被梁北林要了回来。
梁北林声音低沉:“你怎么会这么想?”
程殊楠静了片刻,说:“因为觉得它不会得到善待。”
【作者有话说】
看看是谁破大防了
周六也更哦
我顶多推波助澜
门外一个小孩子骑着滑板车经过,笑声响了一路,那孩子是这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