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表情严肃,“那是拿手术刀的手!”
萩原研二瞪大了眼睛:所以你居然是真伤?
月见里悠坦然回望他:我可没把你当傻瓜。
这出戏,针对的是人心,只要有一处不真,就毫无用处。所以,从头到尾,全部都是真的。
伤是真的,炸弹是真的,生与死的危机,全是真的。
最多,就是他口袋里放着另一个控制器,在万一的情况下,可以随时停止炸弹的倒计时。
至于最后那两根一模一样的引线,这可不关他的事,一看就是松田阵平的恶趣味。不过他敢保证,这两根线,无论剪哪根都能停止爆炸,没什么区别。
萩原研二沉默了一会儿,朝他伸手:“你的手机给我一下。”
“干什么?”月见里悠一怔,虽然不解,但还是把手机给了他。
萩原研二拉过他没受伤的那只手,摁指纹开机,然后噼里啪啦一阵操作,关机丢回给他:“好了。”
“你做了什么?”月见里悠有种不太好的预感。
“你辛辛苦苦写的‘遗书’如果没给当事人看见,岂不是真情实感白写了这么多字?”萩原研二笑得阳光灿烂,“我帮你发给本人了,不用谢。”
“啊?”月见里悠目瞪口呆,随即,僵硬地转身。
安室透拿着手机,不知道看到了什么,脸上的表情精彩纷呈。
“……”月见里悠只觉得头皮都要炸开了。
——遗书这种东西,不就是因为对方看到的时候自己已经死了,所以什么都可以写,反正没法再社死一次了吗!
同归于尽
“去医院。”上了车,安室透冷着脸说道。
“不用,回警视厅。”月见里悠反驳。
准备开车的小巡警:……所以我到底该去哪里?
“回警视厅。”月见里悠重复了一遍,又按了按安室透的手,安慰道,“放心,没事的。我的伤是自己的解剖刀划的,不会感染,没必要去打针。回去让成实包扎下就好了。”
“但是……”安室透眼里还是不赞同。
“成实是有正式执照的医生,只不过现在转行做法医而已,死的活的都能治。”月见里悠理所当然道。
“噗……”安室透还是没绷住笑出来。
开车的小巡警擦了把汗,默默转向警视厅的方向。
总之,听上司的总没错。
一路上,谁也没多说什么,一片沉默。
一方面是假造爆炸事故,一定程度上严重违反警察守则。虽说是为了治疗萩原研二的ptsd,但摆出来的话,所有牵涉的人都要处分,肯定不能当着巡警的面说。另一方面……刚刚那封“遗书”的尴尬还在两人之间流转。
月见里悠相信,要不是他手上的伤是真的不轻,安室透早就走了。
回到警视厅七楼,会议室门紧闭,里面还能听到激烈的讨论声。
月见里悠看了一眼身边的安室透,想了想,没敲门,而是带他来到走廊尽头的法医室。
“不找浅井医生吗?”安室透问道。
“他们忙着。”月见里悠翻出急救箱,回头问道,“会包扎吗?不会的话我教你。”
“我会。”安室透叹了口气,解开染血的手帕,找出需要的药品,消毒,上药,包扎,动作熟练。
“你以前经常受伤?”月见里悠若有所思。
安室透的手微微一顿,随即一声笑叹:“月见里医生,你要知道,医者不自医。自己受伤是练不出这种包扎习惯的,只是……以前有两个朋友经常受伤罢了。”
“那你和他们关系还挺好的。”月见里悠随口说道,“他们现在在哪?”
安室透没说话,仔细扎紧绷带,这才抬起头,慢悠悠地说道:“死了,两个都是。”
“……抱歉。”月见里悠猛地一窒,好久才吐出两个字。
“没关系,都过去了。”安室透朝他笑了笑。
月见里悠看着他收拾急救箱的背影,眼神暗了暗。
一直以来见到的安室透都太过温和了,这时候他才恍然,这人不仅仅只是个做饭很好吃的咖啡店员,他还是个侦探。
侦探确实是白色的职业,但见过的黑暗一点儿都不会少。
“没什么想说的了?”安室透忽然开口。
“不用担心,我自己割的我心里有数。”月见里悠立刻说道,
“那也是伤!”安室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