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报复!一定是报复!”普罗塞克脱口而出,“我跟琴酒有过节,他公报私仇!”
“嗯?”安室透挑了挑眉,这是琴酒没说过的话,但是想也知道,估计琴酒根本就不记得普罗塞克这个人。就跟一个人踩了蚂蚁一脚后,谁也不会记得那只蚂蚁是公是母。
“真的!”普罗塞克舔了舔嘴唇,又说道,“波本,你也是朗姆大人手下的人,不能相信琴酒一面之词!我要求向朗姆大人对质!”
“哦,那你跟琴酒说去吧。”安室透说着,直接开枪。
“啊!”普罗塞克被霰|弹枪的威力打飞出去,但打了个滚,居然爬起来拼命逃跑。
安室透刚刚重新上膛,见状诧异了一下,“防弹衣?你不是老鼠谁是老鼠!”
“尼玛xxxxxx!”普罗塞克一边跑,一边用意大利语吐出一串脏话。
穿了防弹衣就是卧底?不是通知有紧急任务吗?谁知道防弹衣最后防的是友方的子弹啊!
“喂,波本,他跟我没关系!”玛茵警惕地看过来,甚至主动地丢掉了掌心的小刀。这种东西在霰|弹枪面前毫无作用,她可没穿防弹衣!
“他说琴酒公报私仇,我记得你跟朗姆是不是关系不好——所以你的意思是,朗姆公报私仇吗?”安室透问道。
“……”玛茵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原本要说的已经被说出来了。
“嗯,你跟朗姆说去吧。”安室透微笑。
玛茵反应也很快,迅速扑倒,在地上打了个滚,蹿向掩体后。而这个时候,普罗塞克已经快跑出废厂房区域了。
“何必呢。”安室透叹了口气,随即放下枪,按了一下耳麦。
“喂,波本,怎么样了?”耳麦里传来基安蒂不耐烦的声音。
“两个,一个往西北方向逃窜,一个躲在污水池后面,交给你了。”安室透说道。
“嗨嗨,没问题~”基安蒂的声音里带着一种扭曲的疯狂。
随即,螺旋桨的声音响起。
已经跑到了厂房大门口的普罗塞克回头看了一眼,不由得神魂都飞到了九天外,又是一串怒骂。
躲在掩体后的玛茵悄悄探头看了看,只见一架武装直升机从断墙后缓缓起飞,强风吹得波本的金发凌乱,但他却依旧安安稳稳坐在墙头。
下一刻,鱼鹰就朝着她藏身的地方飞过来。
“该死!”玛茵咬了咬牙,顾不得再找寻掩体,甚至不在意把背部暴露给波本,朝着残余的建筑内部撒腿狂奔。
“波本,别跟我抢人头。”基安蒂吼道。
“都是你的,我去跟琴酒汇报情况。”安室透并不在意,还朝着天上挥了挥手,“速度快点,在自卫队反应过来之前要撤离。不用管我,我自己会回去。”
“ok。”基安蒂舔着红唇,按下了开火的按钮。
倾泻而下的子弹瞬间将残破的厂房屋顶轰飞。
安室透脸上闪过一丝怅然。
虽然这两人都是杀人不眨眼的刽子手,别看玛茵是个年轻漂亮的女人,她曾经为了杀一个目标,放火烧了一个酒吧,造成30多个无辜民众惨死。可是……哪怕对方罪该万死,亲手杀人也终究不是什么令人高兴的事。
不得不杀——正好基安蒂喜欢杀,一拍即合,还能刷基安蒂的好感度。
鱼鹰将整座厂房建筑轰成一堆废墟,绝不可能还有人活下来,又追着普罗塞克而去。
安室透跳下断墙,拨了个电话给琴酒。
一接通电话,就是枪声。
“还没解决完?”安室透一挑眉。
又是一声枪响。
“现在解决完了。”琴酒冷冰冰地说了一句,随即又问道,“你那边在干什么?”
“没事,基安蒂去收拾一只小虫子。”安室透满不在乎地答道,“不过,我这里确实有点问题。”
“说。”琴酒吐出一个字,隔了一会儿,背景音安静下来,显然是换了个地方。
“普罗塞克是老鼠,毫无疑问。但是玛茵……可能不是。”安室透沉声道。
“理由。”琴酒的话很简单。
“玛茵对我没有任何防备,还有主动放弃武器的意思。最重要的是她每次任务都牵连不少普通人,这样的人要说她是官方卧底,等组织被灭了,就轮到她被清算了。”安室透冷笑道,“她就算是卧底,也没有重新上岸的可能性。”
“你放过她了?”琴酒的声音低沉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