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差不多了。”他站在楼梯上开始数数,“1、2……11,是不是少了人?”
黑羽快斗马上举手:“有一个和工藤、柯南差不多大小的孩子不见了。”
“孩子?”风见裕也开始回忆自己之前搜集到的资料,虽然他的记忆力没有上司那么好,但也没有到这里多一个小孩还不知道的地步。
“什么孩子?”他犹豫问道:“除了柯南之外,留在这里值班的工作人员以及在这两天内陆续来到的客人中都没有带孩子的人。”
“我没有记错。”他再次确认了自己的答案。
渡边狩看向其余几人,露出询问的表情。
“不,我也不知道。不过之前好像确实没有听说茂作家还有一个这么小的孩子。”
“之前在滑雪场看见这个小孩我还想着暴发户不愧是暴发户,就连孩子也这么上不得台面……”
“其实,”那位律师突然开口说道:“茂作家之前确实算是有一个孩子,不过在茂作夫人身亡后就跟着一起……你们没必要这么看着我。”
巳之吉又恢复了之前的语气:“要是我当初知道茂作夫人怀有身孕,是绝对不会给那个家伙辩护的,但现在说这些也……”
“所以,”渡边狩打断了他假惺惺的感叹,一脸疑惑,“那个小孩是谁带过来的?”
众人面面相觑,全都摇了摇头。
渡边狩眨眨眼,扯过刚赶来的诸伏景光的手臂:“有点问题。”
“你还记得昨天在滑雪场的那个小孩吗?这里没有一个人知道他的身份,就像是凭空出现在这里的人。”
在这个故事里,作为一个还未出生就被夺走生存能力的小孩,他并不应该出现。
诸伏景光露出了凝重的表情。
他们一直没有察觉到任何问题。
在一个所有活着的生物都被命运裹挟的世界里,想要挣脱命运是永远不变的命题。
窗外的寒风呼啸,白雪落进窗户的缝隙中,很快堆叠在一起,他能够看清楚各种形状的窗花。
胸前银白色的宝石反射着微弱的光,却并没有如同他所想的那样治愈他身上的疾病,或者让他随着时间变化不断幼小的情况停下来。
在不知道多少年前,他被发现这种情况的人称为上帝之子被人跪拜。
一百年前,他沾沾自喜,认为这是上帝对他虔诚的奖赏。
七十年前,他开始痛恨,因为他与其他人的时间差距越来越大,身体却依旧腐朽。
五十年前,即使他付出手中的一切也无法阻止自己生命的苟延残喘。
当年教导他的神父说这是上帝对他的试炼,但如今神父的骸骨早就化为尘埃。
他推开窗户,将无用的宝石丢下。
虽然这一次依旧是假的东西,但他却发现了一些有趣的事。
他从风衣口袋中拿出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门被人踢开,空气瞬间对流了起来,伴随着纷纷白雪,桌上的邀请函随之掉在了地上。
渡边狩看着他满脸严肃:“你是什么人?”
茂作元司坐在窗台上,将手中针剂内的红色液体全都注射进身体内。
“你又是谁?”他同様问道:“你看起来不像是居住在这里的人。”
在他的眼中,这个人什么都没有,是一片无垠的黑色。
没有人回答。
他露出告别的礼貌笑意,朝后仰倒消失在皑皑白雪中。
渡边狩站在原地,看着房间内被风吹动哗啦啦翻动的书籍。
黑色的书本刚好停在某一页。
【虽然此刻的悲伤如同黑夜笼罩,但逝者早已安息,那里只有永恒的宁静】
“小狩,你还好吗?”诸伏景光在追了几步之后很快发现无法追踪,于是返身回来,认真看向他的眼睛。
渡边狩摇摇头,缓缓走到窗前。
本就浅淡的脚印被风雪淹没,他蹲下身,捡起了那封从书籍中掉落的泛黄信件。
工藤新一冲了进来:“刚才我下楼询问藤井女士,发现根本就没有茂作元司这个人,真正的那个孩子在死去后被放在了……三楼的卧室里。”
“你来晚了。”渡边狩挥了挥自己手中的信件,“刚才他就是从这里跑掉的哦。”
呲。
火柴被划亮,在点燃一根雪茄后被随手扔在了雪地上。
“贝尔摩德,你来得太晚了。”穿着风衣看不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