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兵必败!’太史慈看到公孙瓒趾高气扬,更增加了几分信心,对身边副将暗暗打了个手势,然后双手扶住城头的雉堞,“某正是东莱太史慈。易侯不远千里而来,可是与袁本初握手言和了?”
“子义将军观我军威势如何?”公孙瓒不答反问。
“若用之征讨异族,千里草原,追风掣电,可谓大汉强军。”太史慈冷笑一声,“只不过用来攻城,手足相残,却是力有未逮。”
这话可堵得公孙瓒不轻,太史慈话里的意思就是你公孙瓒的骑兵应该用在征讨异族上面,可为大汉赢得威名,不过嘛,用来兄弟相攻,这些精骑可就没什么用处了。
“哈哈....,子义之言差矣,”公孙瓒脸上堆满了得意,“白马义从,野战无双。可敢一战否?”
“哈哈哈....,”太史慈仰头大笑,站在城头上这笑声可比公孙瓒的显得洪亮多了,笑毕脸色一沉,指着公孙瓒说道:“叫一声易侯,是念在你驰骋草原,驱逐异族,为大汉赢得赫赫威名,若真以为天下无敌,公孙伯珪,你真如井底之蛙也。”
公孙瓒勃然大怒,手指城头喝道:“休逞口舌之利,可敢与我见个真章?”
“恭敬不如从命,”太史慈将身体一闪,躲在一边,高声说道:“公孙伯珪,今日本将就杀一杀你的傲气。来人,放箭!”
“哈哈哈...,”公孙瓒笑道:“子义将军,你枉负了偌大威名,如今我铁骑在二百步...”话未说完,只听城头上传来一阵沉闷的敲击声,数十道儿臂粗的铁矢带着尖啸声迎面扑来。
东汉时代一步相当于现在的一米半,二百步就是三百米的距离,以公孙瓒的常识来看,大汉还没有射程达到三百米的弓箭,所以安心放肆的嘲笑太史慈。只不过,这一次失算了,城头上射过来的不是普通弓箭,而是‘一枪三箭剑’,也就是威力极大的床子弩。五尺长的铁矢,重达二十斤,前端尖锐,后端三个凸出的铁翅用来保证精准度,就这么对着白马义从飞速而来。
就在公孙瓒惊恐的目光中,一支铁矢从他的脸颊掠过,一股劲风刺得面皮生疼,只听身后尖叫声不断。公孙瓒扭头看去,只见那支铁矢穿过了三个亲卫的身体,斜斜的刺穿了最后一名亲卫的战马屁股,前端扎入地面,竟然将战马钉在地上。而更让人惊惧的是,第一个被射中的亲卫胸口上,竟然出现了一个拳头大小的洞,一颗暗红色的心脏,兀自在微微搏动。
惊恐的尖叫不断,十架床子弩,三十支铁矢,竟然伤了五十多个白马义从。
恐怖的杀伤力让公孙瓒脸色灰白,经历了近百场战争也没见过这么厉害的武器,一颗心仿佛泡在黄连水中,苦涩、羞愤一起涌来。“撤!”不愧是久经沙场的骁将,临机应变的极快。
随着白马义从调转马头,吊桥轰隆隆放下,接着城门大开,太史慈挺枪跃马,率领一千骑兵杀了出来。
骄傲的公孙瓒没有爱惜马力,长途行军后又围着平原城转圈子,本身就犯了兵家大忌,刚刚又以极恐怖的方式折了几十个袍泽,白马义从士气被夺,哪里还有一战之心?
反观太史慈这边,一千骑兵养精蓄锐,刚刚又杀掉了公孙瓒的锐气,士气旺盛,所以出城之后,一个个嗷嗷叫着跟在太史慈身后,朝着白马义从追去。
已经疲惫的白马义从们不住的鞭打战马,怎奈还是被太史慈给赶上了。一千骑兵先是一阵箭雨,射落了跑在后面的近百幽州骑兵,看看挨得近了,一波波投枪从天而降。
追出了将近十里,太史慈举起手,止住了还在兴奋中的士卒,大喝一声:“回城!”
幽州步卒在关靖、严纲等人的指挥下,早已扎好了营寨。闻听易侯示威归来,关靖等急忙出寨迎接。
看着不足两千的骑兵队伍,士卒一个个灰头土脸,走在最前的易侯公孙瓒,脸色灰败到了极点,迎接的众人顿感不妙。
袁绍得知公孙瓒已经对刘驹发起了攻击,急忙命令麾下大军出了黎阳,到了黄河岸边,开始架浮桥。
黄河春汛已过,水流平稳,很快就弄好了六座浮桥。
袁绍站立在北岸,看着大军过河。先头部队已经在对岸列好了队形,接应后续人马。
“貌似太顺利了。”许攸嘴里小声嘟囔了一句。
“是啊,”荀谌也感到太不寻常了,对岸的白马城内太安静了,渡口竟然没有兵卒把守,这是唱的哪一出?半渡而击的道理既便是平常的兵卒也能说出个一二三来,这白马的主将在搞什么鬼?皱着眉头寻思了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