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杨奉的骑都尉,徐晃在军营内有资格拥有一间会客室,只是稍稍狭窄了点。刘驹也不用跟徐晃客气,直接坐到主位上。等亲兵上了茶,见徐晃诚惶诚恐的矗在客厅内不知如何是好,张合过去将他按在座椅上。
“公明,”刘驹呷了口茶,“你的勇武与才干儁乂可是经常在我耳边说起,不知可有意到我麾下做一员将军?”
“这....,”徐晃见刘驹这么直接,有点拿不准。
“公明,还在等什么?”张合替朋友焦急,“以你的本领,来日定然位在我上。”
“公明可是在担心杨奉、韩暹等人么?”刘驹笑了笑,“其图谋我已尽知,三五个跳梁,反手即可擒之。”
“大将军麾下皆是精锐,战力自不必说,”徐晃面带忧色,“但杨奉、韩暹趁城破之日网罗了许多西凉旧部,胡才、李乐二人麾下约有三万人马,合在一起约有五万大军,如以有心算无心,非不能成事。”
“哈哈哈...,”张合笑了,“公明多虑了。俺家主公麾下三千虎卫可挡十万大军,何况”说着向门外瞅了瞅,徐晃什么人?立刻喝令门外的亲兵远离,张合这才接着说道:“主公与贾文和已定下妙计,杨奉等人已是瓮中之鳖。嘿嘿....”
“儁乂,你笑得好猥琐!”刘驹忍不住开张合的玩笑。
看到张合与大将军处的融洽,徐晃内心波澜起伏,思量再三,屈膝跪倒,双拳一抱说道:“晃拜见主公。今后任主公驱使,终生不悔。”
刘驹急忙跳起来,拉起徐晃,看了张合一眼笑道:“吾军中又增一员大将矣。公明快快请起,今日暂委你为奋威将军,在文远帐下听命,伺机夺取凉州。”
“多谢主公看重。”奋威将军虽然是个杂号将军,可是一旦出征麾下人马可就翻着翻的往上涨,远远超过只有五百人左右的骑都尉,徐晃因此压抑着兴奋向刘驹道谢。
“跟咱家主公客气什么?”张合笑嘻嘻说道:“来日征战西凉归来,这奋威将军可就要改为安西将军了。”
“文远、儁乂、文谦、文则,”刘驹笑道:“如今再加上公明,皆是统帅之才,区区四安四平之位怎可能是你等所有?左右前后四将军才是为你等所设。”
左、右、前、后将军相当于后世的军区司令,那绝对是威风八面的上将军了。
“敢不为主公效死力?”虽然明知道是刘驹画的大饼,两人还是很高兴的将大饼当真。
杨奉、韩暹既然有想法,便找到刘驹,自告奋勇愿为天子护驾。对于这等忠心为主的行为,刘驹没口子夸奖,就差没把两人捧上天去,夸完痛快的答应了二人的要求,并让他们率领人马在后押运粮草,看护百官。
到了二月初七一大早,刘协的御驾离了长安城,逶迤向东而行。张飞率领两千人马充作先锋,此时已到了骊山;刘驹陪在御驾一边,三千虎卫前呼后拥,护卫的严密周全;杨彪、韩融、王立、钟繇等一干公卿和家人则处于大队中间的位置,由关羽领一队人马看护;再后边就是地位稍低的官员和家属,最后则是杨奉、韩暹的人马。
关中大旱,养不起马匹,刘协的御驾与百官都是乘坐牛车,因此速度很慢,一天也就走个三十多里地,如此一连七八日不过走了二百余里,这日傍晚来到了郑县东边的绿柳亭,天色已晚,刘驹传令安营扎寨。
绿柳亭人口不多,乡老闻知天子御驾经过纷纷箪食壶浆来迎,刘协大悦,饮了酒浆后,令左右赏赐。
左右几个小黄门你看我我看你,没人动弹,刘协大怒,“绿柳亭乡老殷殷之情,难道不足赏赐?”
小黄门穆顺低声说道:“陛下,我等身无分文,无物可赏。”
“哦,”刘协这才晓得身边的几个太监为什么那么扭捏,只好求助一般看向刘驹,“皇叔。”
“山君,取十块银饼。”刘驹吩咐典韦,典韦乖乖的掏出银饼,刘驹拿了交给刘协。
“哎...,”刘协暗暗叹口气,把银饼交给穆顺。
乡老们得了银饼,一起跪地高呼,“谢陛下赏,谢大将军赏。”
刘协嘴角一抽,这事整的,窝心。
打发走了乡老,安顿好了刘协,刚刚回到大帐坐下,一个亲兵走到刘驹身前,“禀大将军,有人求见,自称乃是张文远将军派出的斥候。”
终于有消息了,刘驹说道:“快传。”
斥候精悍瘦小,见了刘驹跪拜起身说道:“属下查探明白,胡才、李乐二人将人马驻扎在了盐池南岸三十里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