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守军暴露出来,马超也趁机喝道:“抛射!”
凉州苦寒之地,士卒的悍勇果然不是吹出来的。伴随着马超的喝声,一千西凉骑兵把漫天飞来的弩矢当做空气,一个个引弓拉箭,快速的朝城头反击。
所谓三连射,并不是一个士卒连续射出三支弩矢,而是五百人分作三段射击,意在保持攻击的连续性。毕竟弩的上弦太麻烦,尽管采用了滑轮节省了力气,也需要士卒双手用力拉动弩弦卡在勾牙上。
西凉士卒的反击并未给汉军造成太大的损伤,气的马超在一旁直跳脚。
时间慢慢推移,已是日落西山,残阳如血时,马超不得已,只好下令退兵。
张飞在汧县出兵后,直奔陇关。陇关是陇县的门户,建立在陇山山谷之中,地势险要,素有一夫当关万夫莫开之说。曾有关中人登上陇关,东顾秦州如带,西望陇坂九回,因不胜其高寒而掩面而泣。到了陇县,县城北面越四十里处,陇山的北麓(今六盘山南段是狭义上的陇山,为陕西与甘肃的分界线),则是街亭。这个名字熟悉不?不错,就是后来马谡失守的街亭。街亭又名街面亭,也是一处重要的军事关隘,进可攻关中,退可保陇右(即陇山之西)。
不过街亭这时候与张飞没有关系,他的目的地在陇县,得了陇县后,则领兵直取位于渭水河边的汉阳郡治所冀县。
张飞的行军路线走的是陇关道,而北面的关羽则是走的萧关道,顺着泾水谷道前行,想要攻下安定郡治所临泾,则需连续攻克鹑觚、阴盘两个县城。
一时间,凉州东边的三个郡烽烟大起。
允吾城内,韩遂得知消息,急忙到狄道找马腾商议对策,外敌当前,两人意见出奇的一致,纷纷调兵向东。西凉的两大军阀进入了蜜月期。
张猛带着一千人马到了长安城来见钟繇。钟繇此刻正忙的焦头烂额,三路大军的粮草辎重需要无数的民夫运送。筹集粮草,征调民夫,行进路线,沿途保障一系列事情要亲自谋划安排。不是有刘晔辅佐吗?此刻的刘晔也没闲着,正在组织靠近凉州的各处村民建设坞堡,坚壁清野。
等了好久,张猛终于见到了当今的司隶校尉钟繇钟元常。
把刘驹的密信递上去,张猛退到一旁等候。
“哎呀,主公真乃及时雨也。”钟繇兴奋的摇晃着脑袋,“张校尉来的真是时候。不知你带来多少人马?”
“只有一千人,一人双马,辎重方面没有问题,只是需要长安提供一些粮草。”
“才一千人啊。”钟繇由兴奋转为失望,“汧县西北五十里有阳城、番须口、回城三处重镇,乃是扼守汉阳、安定两郡的要道,就劳烦张校尉暂住三地,护卫翼德将军后路。”
‘这是拿我当做普通军卒使用了。’张猛也不生气,呵呵一笑说道:“钟司隶,不是俺自家夸口,俺这一千人马可当万余使用。”
“你们是什么兵种?”刘驹密信中只说了这一队人马堪当大用,至于原因却没有细说,由不得钟繇不多问一句。
“火枪兵。”
“??”钟繇的眉头拧成了一个疙瘩,‘难道老子白活了四十五岁?竟是第一次听到这样的兵种。’
“震天雷想必钟司隶曾经见到过吧?”张猛只好为钟繇释疑,见他点了点头便接着说道:“火枪也是借助火药之力,只不过震天雷炸响后伤周围之敌,火枪则是发射弹丸,可远距离取敌性命。”
“这么说来,与弓弩倒有几分相似了。”
“不错。只不过弹丸的射程更远,威力更大,而且使用火枪伤敌,耗费的力气更小。”
说得抽象,听得迷糊,钟繇眉头的疙瘩变成了‘川’字,张猛适时说道:“如钟司隶不清楚,可否随我到校场一观?”
是这个理。钟繇站起身来,“张校尉,请。”
来到校场,张猛对手下吩咐了一句,便陪着钟繇来到阅兵台上站定。只见台下已站着十个士卒,人人手中提着一杆黑黝黝的铁家伙,远处约一百五十步处竖立着十个木靶,木靶上用黑墨画着大小不等的圆圈,中心处则是一小片朱色。
“预备!”张猛喝了一声,台下十个士卒动作整齐划一,端平了手中的武器瞄向前方。
“点火!”随着命令,旁边十个士卒掏出火折子吹旺了,一起走到举起武器的士卒身边,伸手点燃了一条细细的引线。
随着‘嗤嗤’的声音响起,缕缕淡蓝色的烟雾弥漫开来,接着就是“砰砰砰”连环声响,十个士卒身躯一震,一百五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