厄伍伊什穿入墙面,一时间不知道对这群不靠谱的小玩意说些什么。
到了接近拉芬先前所在的地方之后,他叹息一声,终于把嘴边的话语吐出:“为什么你们都不告诉我在梦里穿行会掉进其他的梦里?”
生灵们杂碎的语句拼凑出了一个伊什早已经猜到的回答,“你没有问”。
他穿出墙面,却只看见了垮塌的隧道与葬身于此的刺客。唯一能让其感到庆幸的是在这里的只有人的尸体,没有零件和铁皮。
与伙伴失去联系的厄伍伊什在黑暗中行走,没有沿着隧道一路前去,因为他用屁股想都知道这里暴露无论前后都肯定有人正在寻找着自己,何必去赌那千分之一的概率。
伊什思考着之后,在不知不觉中来到了另一条错综复杂的下水道当中,被一个古怪的落水声吸引了注意。
“啊呜哇啊哇!!——”
痛苦的呛水声令厄伍伊什的思考被迫中断,他沿着水道两旁的路径,快步冲向了声源的方向。
“抓住我的手,听得到吗?”伊什大声喊到。
那名在污水中扑腾的男性没有什么表示,但很明显他正挣扎的往着声音的方向划去。
啪——,一只有力的右手牢牢的抓住了伊什伸出的手臂,随后另一只手也随之搭上。厄伍伊什两脚岔开,奋力的将溺水之人从水沟中拉起,让他在岸上疯狂的喘息着。
趁着这个空隙,不会感知到疲惫的伊什看向了被自己救起的青年。
一对摊平的兽耳,一头半灰不黑的杂毛,一张傻了吧唧的面庞,一身老旧且不注意爱护的户外服饰
“玛伊玛伊西特?你怎么在这里?”
“啊?”正在狗喘的狼耳青年诧异的望向声源,尽管他什么也看不见:“你认识我?不对不对这声音你是那个巫婆?”
厄伍伊什抿起嘴,以免自己一口老槽把这只傻狗吐死,随后用较为正式端正的语气纠正到:“是催眠师,或者心灵医生,这两个任选其一,但无论怎样都请不要叫我巫婆,因为我是男性。”
“可巫婆不是一个职业吗?”
脑回路搭不上也不想与他多做纠缠的厄伍伊什没有多少再与他多聊,转身准备离去。
听见靴子与石板碰撞发出脚步声的玛伊西特似乎想起了什么,连滚带爬的抱住了伊什的小腿。
“等一下!巫魔sgjsid老大!”一时情急之下差点连爸爸都喊出的狼耳青年全然忘记了自己和伊什都在黑暗中,从自己湿漉漉的身上掏出一张皮纸给他观看。
“你有看见这个人吗!如果抓到他哪怕是提供线索都能得到以金币为单位的报酬啊!”
厄伍伊什从这头傻狼的手中拿起了只是沾有水滴的皮纸,望着与黑暗完全融为一体的墨水陷入沉思。
“请问我该怎么看?”
“当然用眼睛看啊。”
“那请问你看得见吗?”
他把皮纸放在玛伊西特的眼前晃了晃,让他意识到自己的愚蠢之处。
“这张纸我就拿走当厕纸了,不过我想请问没有火把你摸黑能找到回去的路吗?”伊什他随口忽悠到。
“当然可以!我又不是傻子,我掉水里只是因为之前听见里面有鱼想拿来当晚餐罢了。”
厄伍伊什忍不住捂住了脸:“这里是下水道,不是河边。”
“有有什么区别吗?”他不确定的问到:“不都是拉屎撒尿的地吗?”
厄伍伊什在心里默默给他点了个赞,然后无言的离去了。被独自留下的玛伊西特在原地疑惑地思考着这之间的区别。
在离开傻狼之后伊什回到了地表,借助他人窗前的灯光查看着手中的皮纸,果不其然,上面画的正是他自己。
也不知是幸运还是不幸,玛伊西特与金币擦肩而过,也与危险分隔两地。
厄伍伊什将画像揉吧揉吧,用黑焰一烧了之,暂时还想不出对策也找不到人的他找了处没有人的高房,望向酒馆的方向。
那边没有冒烟,也没有看见窗户破裂什么的,对于他来说就是说明了酒馆没有遭受到多少破坏真好,这样之后在面对妮丽姬的时候至少能不那么理亏。
“你是不是一直没意识到是我在庇护你?”
突然冒出的女声将厄伍伊什差点吓跌出屋顶,他回头看去,一只只冒着黑雾的蝙蝠正组成着一个贫瘠少女的身姿。
“什么?”伊什压根就不清楚灰发少女莫名对自己说这句话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