吓了一跳。
实在是太大一锅了,根据老板娘说的,这还是小锅。
以陈锦之的饭量这一锅简直够她吃到明年了。
锅中是大鹅和拼到一起的排骨、鸡肉,酱汁的香气很浓郁,一眼就能看出东北菜特有的黏糊味儿。
苏成意的味蕾很快就被唤醒了,伸筷子要尝的时候,被老板娘提醒上桌之后还得稍等再炖一会。
淡黄色的玉米饼子挨个贴在铁锅周围,能看到面粉逐渐变熟鼓起来的过程,有一种莫名的治愈感。
终于可以开吃的时候,苏成意默默把他监视了很久的一块鸡翅夹到陈锦之碗里。
“感觉它是被我的眼神煮熟的。”
陈锦之被逗得笑起来,低头尝了一口,有些惊喜地“嗯”了一声。
“很好吃。”
“是吗。”
苏成意夹了一块排骨,顾不上烫,“哈呼哈呼”地尝了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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味道的确很不错,肉质软烂很入味,满是咸香。
最具有东北特色的还得是炖粉条,原料应该是红薯,韧性十足,裹着酱汁入口滑嫩弹牙。
陈锦之最期待的玉米饼子,尝出来里头应该加了蜂蜜,松软甜香,蘸着酱汁吃和单吃又是两种不同的风味。
这样吃下来两人对这家餐馆的手艺都打了满分。
可惜份量实在太足了,尽管两人吭哧吭哧吃了半天,还是浪费了不少。
下次得和老板商量一下少做点,苏成意已经撑得有点发饭晕了,昏昏沉沉地想。
陈锦之就更别说了,她这辈子都没吃过这么努力的一顿饭。
结了账出来,已经是下午了,停了半天的雪花又开始飘起来。
然而铁锅炖显然很能提供热量,两人浑身上下都暖洋洋的,一点都不觉得冷。
阳光隐没在云层里消失了,天空中又开始稀稀落落地飘着雪花。
两人在街道上漫无目的地散步。
地面结了冰,稍微有些滑,苏成意就握着陈锦之的手,步子放得很慢。
整个漠河都透着跟京城、棠安、魔都乃至所有城市都完全不一样的气息,这座北方小城市是沉默的,缓慢的。
适合养老。
苏成意这样想着,侧头看了陈锦之一眼。
她低着头认真看路,细碎的雪花落在她额前散落的发丝之间,隐隐遮挡住好看的眉眼。
这世界上骨相好看的人并不少,皮相好看的人更多。
陈锦之的好看却不太一样,莫名让人感觉她天生就该是好看的。
就算遮住眼睛,遮住嘴巴,她也还是这世上最好看的。
若是把她丢在熙熙攘攘的人群之中,那周围所有人就都自动褪色了,一双眼睛只能看得到她一个人。
正所谓:“满堂兮美人,忽独与余兮目成。”
苏成意摇摇头,暗自提醒自己:
就算是阿芙洛狄忒,都看了这么久了,也该看习惯了。
“我们去哪儿?”
走到一个路口,陈锦之仰头看站牌上的字,笑盈盈地问。
算了,看不厌的。
苏成意想。
你的裙子怎么穿的,你的眉毛怎么弯的,你的头发怎么盘的。
记不清你,所以要见你,再见你。
“漠河应该有间舞厅。”
“舞厅?”
“嗯。”
“什么样的舞厅?”
“不知道,找找看吧。”
两人继续在小城市的街道上晃晃悠悠。
结果还真的让他们找到了一间舞厅。
半地下式的,藏的很深,要下一道楼梯才能进。
走到门口的时候,已经听到内部传来隐隐约约的音乐声。
“居然真的有欸。”
陈锦之眼睛一亮,看上去有些惊喜。
苏成意握住门把手,缓缓推开。
铁门有些生锈,发出“吱呀”一声轻响。
两人走进室内,外界的冷空气被隔绝,暖气拂面而来,耳边的音乐声有一瞬间的朦朦胧胧。
苏成意后知后觉听出来,曲子是《sendwaltz》,也就是着名的第二圆舞曲。
这是一间非常典型的老式迪斯科舞厅,五颜六色的彩灯有些晃眼。
兴许是时间还早,此时整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