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继续说道:
“所以,她在更换掉的草稿纸上写的那些话,其实都只是碰巧,她不可能了解到那些事情的,知道了么?”
“嗯。”
楚倾眠重重点了点头,轻轻叹了口气。
“也是我自己太敏感了,当时一看到那句话,我感觉就像是被当众宣判了罪名一样,一下子就大脑空白啦。”
“这么说来倒是可以理解你当时的反应了。”
苏成意笑了笑,这样说道。
“既然说到这里,那你当时为什么会上台来帮我解围呀,苏成意?”
话题聊到这里,楚倾眠不由得想到了这个困扰她很久的问题,忍不住再度问道。
从前她也没少问过这个问题,只不过苏成意每次都避而不谈,敷衍略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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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不是他故意吊人胃口,也没有想隐瞒什么,只是这个问题着实很难回答。
他总不能直接说自己重生了吧,就算说了,旁人恐怕也很难相信。
迎着楚倾眠期待的眼神,苏成意的喉结滚动了两下,慢慢说道:
“因为我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是美梦还是噩梦呢。”
楚倾眠眨了眨眼睛,认真问道。
“我想,大概算是噩梦吧。”
说完这句话,苏成意想,其实也谈不上噩梦,毕竟前生他的生活还算普通。
大厂核心研发员工,工资可以满足在魔都的富足生活,无牵无挂,无比自由。
虽然也有许多感到孤寂和迷茫的时刻,但多少也能凑合过。
要说的话,只是身心俱疲,形影相吊而已。
因为世界上比这过的苦得多的人比比皆是,所以苏成意当然不会用噩梦来形容这样的人生。
最多最多,也只是无趣,让人没有活下去的动力那种无趣。
从睡醒睁眼的那一刻起,心情就是毫无波澜的,重复的生活,枯燥的日常。
“所以,醒来之后,我觉得要做点什么,来证明眼下才是真实的世界。最好是锣鼓喧天,开天辟地一声惊雷的那种。”
苏成意想了想,继续说道:
“那时候恰好摆在我眼前的,就是誓师大会。你站在台上的样子让我想到未曾改变的我自己,所以我想,无论如何,我要拉你一把。”
除开重生的环节,苏成意第一次将自己的内心想法和盘托出。
原本以为楚倾眠会为此感到有些失望的,因为他那时候并不是因为她是楚倾眠才冲上台救场,更多的还是为了自己重生的仪式感。
没想到楚大小姐听完他这番话之后,第一反应居然是满眼心疼。
她像只小猫一样凑过来,轻轻抱住他,柔软的发顶蹭了蹭他的下巴。
“你做了那样的梦,一定很不好受。”
“”
苏成意感觉自己心脏里有块地方“咔哒”一声塌陷了下去。
再浑身是刺的人,在楚大小姐这样的攻势之下,也会软化成毫无攻击力的毛球。
两人坐在草坪上有一搭没一搭地聊了好一会儿,才想起来一开始从别墅里溜出来的时候,找的是什么借口。
“汪!”
不知道是听出来了脚步还是嗅到了熟悉的味道,原本这个点应该在呼呼大睡的福瑞隔着老远就开始激动起来。
楚倾眠不想让小狗等太久,于是赶快一溜小跑,用方才问保姆阿姨要来的钥匙将狗屋的门打开。
一只黑熊精很快扑了出来,一边“汪汪”叫,一边非常亢奋地围着她转圈。
“好啦好啦!我们早上刚见过面呢!你看这是谁来啦?”
楚倾眠微笑着蹲下身来,示意福瑞看看身后的另外一个人。
福瑞这才扭过头去,登时“汪!”了一声,撒欢似的扑了过来。
苏成意原本还保持着双手插兜一脸高冷的模样,被这硕大的黑熊精蓄力一击,也是站立不稳,连连后退了好几步。
“汪!”
“你这家伙大晚上精神还这么好么?”
苏成意无奈地蹲下来,伸手薅着它毛茸茸的脑袋。
“可能已经睡了一大觉,睡醒啦。”
楚倾眠重新跟过来,笑眯眯地摸了摸福瑞的尾巴尖尖。
这是伯恩山犬的特征之一,即它的尾巴尖尖一定是白色的,很有辨识度。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