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从科学上来讲,这些肉具有强烈的类似氨的气味,有人形容是——浓浓的尿骚味。因此,没吃过但又很好奇的人,可以想象自己在吃用尿做的果冻。
简而言之,换句话说,就是你的感觉没有错,就是黑暗料理。”
苏成意合上菜单,笑吟吟地说道。
显然,他这番话说完,楚大小姐的食欲也快要熄灭了,她默默放下了手上的刀叉,开始啃那块小面包。
只剩下高叔依然面不改色地啃着他那盘超大份额的烤羊排。
也是,对他这样经过专业训练的特种兵来说,更极端的求生环境里,一定吃过更加令人难以接受的食物,大概就跟《荒野求生》里的差不多了,想来比发酵鲨鱼更加不适合在餐桌上提起。
于是,这一顿饭显然只有身经百战的高叔和很是恶趣味的苏成意吃得较为开心。
见此情景,热情的服务生还向他们安利了每个歪果仁来到冰岛都会尝试的“黑死酒”。
关于这种名字听起来就很奇葩的酒,苏成意也有所耳闻,不过是在一些讲述北欧国家传统文化的书里看到的。
酿酒讲究原料,冰岛的地理位置让它注定没有太好的条件,于是“机智”的人类灵光一闪,想到了用土豆和香菜酿酒。
黑死酒就是这样诞生的,味道被形容为“泡在汽油里的裸麦面包”。
黑死酒加上发酵鲨鱼这种令人发指的组合,被许多人奉为一种来冰岛的仪式,或者对自身力量的某种证明,也是冰岛本地人用以挑衅、调戏到访游客的乐子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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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成意想,大概就像京城人骗人喝豆汁儿,云贵骗人吃折耳根一样。
事实证明,虽然地域相隔十万八千里,文化底蕴也截然不同,但人类本身的恶趣味都是较为一致的。
在服务生的倾情安利,以及国人刻在dna里的那句“来都来了”的刺激下,四人最终决定来上一瓶所谓的黑死酒。
当然,楚大小姐只是闻了闻味道就差点“yue”出来,韩管家借着等下要开车的借口捂着口鼻躲出了八百米远。
最后只剩下了高叔和苏成意,盯着杯子里的神秘液体出神。
“真要喝吗,叔。”
苏成意面无表情地问道。
“尝尝无所谓。”
高叔抓着杯子,心想不过如此。
他可是在西伯利亚的寒风里空口灌过高浓度伏特加的硬汉,区区土豆香菜酿酒,能难喝到哪去?
“干!”
高叔端起杯子,和苏成意碰了碰杯口。
两人秉承着“真男人从不养鱼”的心情,仰头喝了一大口。
不开玩笑,苏成意感觉自己没喷高叔一脸已经是他最大的努力了。
这玩意完全不能称之为酒,说是毒药也不为过,或许农药也不会给人带来如此夸张的感官刺激。
对面高叔看起来也并不好过,硬汉的面部肌肉僵硬地抽搐了好几下,死活就是咽不下去嘴里这口酒。
“喂喂喂,苏成意,你还好吧?!”
楚倾眠一脸担忧地凑过来,又因为刺鼻难闻的酒味而迅速退避三舍。
苏成意面不改色地和对面的高叔对视,两人僵持了大约十秒左右,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到了同样的讯息:
救命。
不行了。
吐?
吐!!!
两人很有默契地低下头,把嘴里的酒全部吐回了杯子里。
即便如此口腔里的刺激又膈应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苏成意一时间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火速咽下去会好一点,在身体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这会儿在嘴里含了那么久,感觉每个细胞里都是酒精气泡了。
楚倾眠把她自己的杯子递过来,里面是她提前问服务员要来的柠檬水,苏成意接过来大喝了好几口,才堪堪缓过劲来。
“你个大笨蛋!谁让你喝那么大一口啦!”
楚倾眠没好气地揪了揪他的耳朵,嘟着嘴眼里满是担忧。
苏成意摇摇头,开口道:
“我总算理解为什么会有人说,如果你此时正吃着发酵鲨鱼肉,那么也许大喝一口黑死酒迅速喝晕才是正确的选择了。”
:()重生后我不要再自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