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谢谢您老人家,您赶紧换个人坑吧。”
黄天赐龇牙咧嘴把我薅回车上,又幻化成黄皮子模样,我看着他光溜溜的屁股,心想着该给他买个裤衩子穿上。
“让这小子开车,去见陈小玲!”
程队见我去而复返,根本没等我开口,一脚油门车就窜出去,我安全带都没系,猛的撞向工作台,撞得我眼冒金星。
“程哥,你也太不冷静了。”
好歹也是警察队长,这也太冒失了。
“没撞到吧?我这不着急吗,万生,我就觉得你肯定能破这个案!你不知道,这案子怪,再不破上面就要压下去了,我总觉得这里面有猫腻。”
我没搭话,我要能破案,要警察干啥?
“对了程哥,既然他们仨都去见过陈小玲,那有没有可能,当年那个孩子是陈小玲的女儿?她这是替女儿报仇?”
我回想着刚才程队讲述中几个人的关系,那孩子住陈家村,跟母亲相依为命,陈小玲刚好也姓陈,二人之间极有可能是母女。
“嗤—我说你缺心眼你老不乐意。”
黄天赐阴阳怪气埋汰我一句,我不知道哪里又惹他了,该不会是我想到了他没想到,生气了?
“万生,你说的这些我们第一时间就做了调查,结果表明,二人没有任何关系。
陈家村那一代很多人都搬走了,剩下不少八九十岁的老人,记性也不好,根本记不得楚甜甜跟她妈妈,而陈小玲有丈夫,却没有孩子。”
我尴尬的闭上嘴,突然明白了黄天赐刚才那话的意思。
“到了。”
一个小时后,程队把车停在一个二层小洋楼门口。
这一片虽然是城里最有名的别墅区,能住进来的不是政府高官就是大老板,外面看去一座座独栋小楼奢华无比,眼前这座却与这里格格不≈x38c9;。
陈小玲家的房子墙面斑驳,墙体甚至出现了裂缝,门窗都已经变形,有面玻璃上明显是被硬物砸出的大洞。
门上都是深深浅浅的划痕,我们到时太阳已经落山,屋子里只有一处昏黄的灯光摇曳,我始终没敢抬脚迈步。
“程哥,你确定这是陈小玲家?”
以陈小玲的名气,应该没人敢来她家闹事,她家这个房子是怎麽回事?
“是她家,进去再说吧,你做好心理准备,里面更吓人。”
程队轻轻敲了三下门,说明了自己的身份,屋里立刻传来很轻的脚步声,随即,门嘎吱一声被推开,我被门里披头散发的女人吓了一大跳。
“程警官,怎麽又来了?这次还带了个新人,小夥子,我看你年纪不大,是实习生吧?”
陈小玲声音沙哑难听,好像声带被玻璃碴子剌过一样,後面的话明显是冲我说的。
我刚要解释,程队挡在我面前,不动声色的拧了我一下,开口便承认了我实习生的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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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子里很冷。
哪怕现在只是八月份,北方一年中最热的季节,一踏进屋子,我也忍不住打个哆嗦。
在外面看到的那抹光亮竟是烛火散发出来的,我悄悄巡视着四周,左侧一个大壁画上画着凶神恶煞的四大天王。
此时天王瞪大了眼珠子,龇牙咧嘴盯着我,我赶紧在心里默默给他们磕几个头,求他们不要怪罪我。
巡视一圈,陈小玲家里不仅没有任何家用电器,就连地板都没有,脚下是坚硬的水泥地,有窗的地方都被厚重的窗帘遮挡的严严实实,一面墙前全是供桌,供满了认识的不认识的各路神佛。
我不敢再乱看,想问问黄天赐看出什麽没有,黄天赐却一言不发,也不见了踪影。
“黄天赐,明明是你要来的,你该不会跑了吧?”
黄天赐依旧没有回应,我却感觉后脖颈子有一阵凉气吹过,那种感觉就像有人故意站在你身後吹气一样。
“小哥哥,我死的好惨啊。”
“妈呀!”
耳边突然响起一声缥缈空灵的女童声音,我尖叫着跳到程队後背上,程队慌乱的背着我转身,我这才看清刚才我身後站着一个十多岁的小女孩。
女孩儿扎着两个马尾辫,背着粉红色的书包布满脏污,身上的羽绒服被撕的破破烂烂,眼眶漆黑空洞,正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