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亮说他下周六带孩子出院回家,我刚好也放假,答应他跟他一起回去。
吃完饭我带黄天赐去澡堂子泡了半天,明天周日,准备好好的在家休息一天,礼拜一我要好好学习。
只可惜事与愿违。
周天一大早,我接到了杨光的电话。
电话那头他声音虚弱,只说认识我以後过得很开心,还说他用院子里那颗小枣树给我雕了个小木剑,让我抽空过去取,被他藏在老娘坟头的木碑後面,怎麽听着怎麽像交代遗言。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让他在家等我,出门打了车就赶往拐村。
这次我没在路口下车,而是直接让司机把车开进杨光家胡衕。
“师傅你等我一下。”
我让司机先别走,杨光电话里的状态不太好,我怕真出事,直接坐车回城里送医院。
果然一到门口,原本就破烂的木头门已经掉了,墙上窗户上都被泼满了红色的东西,杨光的房门紧闭,窗帘也挡的严严实实,我一推门,发现门被从里面划上了。
想抬脚踹,却被脚下的绿色塑料瓶子吸引了视线。
“卧槽!这是农药?杨大哥!杨大哥!”
我退後几步猛的朝门撞去,不太结实的门板被我撞开,杨光倒在灶台旁,地上散落了一地绿豆糕,嘴上还挂着残渣。
我扛起杨光,让司机赶紧开车去医院,车到村口却被一群拿着锄头铁锹的中年男人拦住了。
我下车,为首的男人抽着烟,吊儿郎当的看着我,一身的痞气,容貌跟刘家兄弟有几分相似。
看来也是刘家的亲戚。
“就是你小子把我哥抓了?”
原来也是兄弟。
我握着武王鞭,二话不说朝着那男人冲过去,一棒子抡在他脑门子上。
那男的直挺挺倒了下去,其馀人直接懵逼,不敢相信我说动手就动手,还这麽狠。
我虽然把他砸倒,但是黄天赐控制了我的力道,不至於把他砸死,却足以震慑其他人。
“想死就来!老子杀一个是杀,把你们都杀了也是杀!”
那群老爷们有些打怵,最後面的一个人喊了声他还有老婆孩子跟老娘,铁锹一扔头也不回就跑了。
有了第一个跑的,很快一群人除了倒地的都跑了个乾净。
“师傅,开车。”
司机额头冷汗直冒,握着方向盘的手都在颤抖:
“地地地地地地上的咋弄?”
“睡着了别管他,绕过去,赶紧去医院。”
司机不再犹豫,绕过睡觉那人,油门踩到飞起,原本四十分钟的路不到半小时就到了。
下车时说什麽也不要我的钱,还不停强调自己啥也没看到,肯定不会报警。
我把一百块钱扔进他车窗,背着杨光一边跑一边喊医生护士,很快杨光被送进去洗胃抢救,我颓然的坐在地上,生怕自己来晚了。
“没事,那小子不能死。”
黄天赐老神在在的拍了拍我,我松了一口气的同时,有些来气的问他:
“你知道他没事儿,你不早告诉我?”
“哼哼,老子看你之前性子太软了,让你自己锻炼锻炼,你还啥都指望上老子了,老子又不是你爹!老子就是一只倒了八辈子血霉被讨封单纯又善良毛茸茸黄鼠狼……”
我怀疑黄天赐加≈x38c9;什麽葬爱家族了。
因为刘亮网名就叫做清纯男高温柔体贴帅气非凡在线陪聊亮少。
这都什麽跟什麽?
不过黄天赐都说杨光没事,那我也放心了,这时候我想起来被我砸睡着那人,他不能报警抓我吧?
抓就抓吧,当时那种情况,我打死他也顶多算防卫过当,况且黄天赐不能让他死,不然自己也得损阴德。
抢救了好一会,急救室有人出来,我赶紧上前去问情况,小故事声音轻柔:
“你放心,他没事,他喝的农药被换成了可乐,如今昏迷是因为农药瓶壁上残留了一点农药,不会致命。”
我彻底松了口气,拿着缴费单去缴费才发现出来太急,忘带钱包了。
幸亏衣服兜里还有二百块钱,只是不够。
给我妈打了电话,她听说我在医院吓坏了,当即要带着家里的女人过来看我。
我想起那一个个五颜六色的头发心里发毛,让她找个人给我送钱就行,她可别来。
杨光出抢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