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几天,天刚蒙蒙亮,我就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吵醒。
“咚咚咚!咚咚咚!”
我揉了揉惺忪的睡眼,披了件外套,走到门口,打开门,就看到一对中年夫妻站在门外,两人脸上都带着浓浓的愁容。
男人身材瘦削,脸色蜡黄,眼窝深陷,头发乱糟糟的,像是很久没打理过,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衬衫,显得有些局促不安。
女人脸色苍白,嘴唇乾裂,眼角布满了细密的皱纹,眼神中充满了疲惫和悲伤,穿着一件过时的碎花连衣裙,显得有些憔悴。
“你们是?”
我疑惑地看着他们。
“宫老师,我们是来求你帮忙的。”
男人率先开口,声音沙哑,带着一丝恳求。
“是啊,宫老师,求求你救救我们吧。”
女人也跟着说道,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男人叫阿华,女人叫阿梅,是镇上的一对夫妻,两人感情不错,只是命不太好。
“先进来再说吧。”
我侧身让他们进屋。
两人进了屋,拘谨地坐在炕沿上,阿华搓着手,低着头,不敢看我,阿梅则不停地抹着眼泪,气氛显得有些压抑。
我给他们倒了两杯热水,示意他们慢慢说。阿华端起水杯,喝了一口,润了润嗓子,这才缓缓开口:
“宫老师,我叫阿华,这是我媳妇阿梅,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才来找您的。”
“是啊,宫老师,我们最近真是倒霉透顶了。”
阿梅接过话茬,声音带着哭腔,
“阿华他工作上不顺心,总是被领导找茬,还被同事排挤,好不容易找了个新工作,没干几天又被辞退了。”
“唉,别提了。”
阿华叹了口气,脸上露出无奈的表情,
“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做什麽都不顺,感觉像是被人诅咒了一样。”
“还有我。”
阿梅擦了擦眼泪,继续说道,
“我身体也不好,前几年查出得了宫颈癌,把子宫和卵巢都摘除了,现在身体虚弱得很,还落下了病根,整天浑身难受。”
我们结婚这麽多年,一直想要个孩子,可就是怀不上,现在我这身体……”
阿梅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後泣不成声。
我静静地听着,心里泛起一丝同情。
阿华和阿梅的遭遇确实让人唏嘘,一个事业不顺,一个身体抱恙,还不能生育,这对任何一个家庭来说都是沉重的打击。
“那你们今天来找我,是想让我帮你们什麽?”
我看着他们,轻声问道。
“我们听说您是出马仙,能看透因果,化解灾难,所以想请您帮我们看看,是不是有什麽不干净的东西缠上了我们,或者是有什麽人对我们下了诅咒。”
阿华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期待。
“是啊,宫老师,求求您帮帮我们吧,我们实在是走投无路了。”
阿梅也跟着哀求道。我打量着他们,阿华和阿梅的面相确实有些晦暗,印堂发黑,眼下青紫,这是典型的运势低迷之相。
但要说是有邪祟缠身,或者被人诅咒,我却看不出什麽端倪。
“你们最近有没有得罪过什麽人?或者去过什麽不该去的地方?”
我沉吟片刻,问道。阿华和阿梅对视一眼,都摇了摇头。
“没有啊,我们平时老老实实的,也没跟人结过仇,至於不该去的地方,我们也没去过啊。”
阿华说道。“那就奇怪了。”
我皱起眉头,心里疑惑顿生。
阿华和阿梅的倒霉事如此集中,肯定不是偶然,背後一定有蹊跷,可一时半会儿我也找不出原因。
“这样吧,你们先别着急,我先帮你们看看。”
我带他们来到堂口的房间,我拿起一把香,点燃。
“你们把生辰八字告诉我。”
阿华和阿梅报上生辰八字,我默默地念叨着,同时观察着香火的变化。
香火燃烧得很平稳,没有出现任何异常,这说明他们身上并没有邪祟缠身。
我又仔细看了看他们的面相和手相,依然没有发现什麽特别之处。
“奇怪,真是奇怪。”
我喃喃自语,心里越来越困惑。
“宫姐,怎麽样?看出什麽了吗?”阿华紧张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