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刁民,一群刁民,嘶——”
二哥回去的路上还在不停的骂,嘴里的疼痛却让他忍不住倒抽了几口凉气。
他为刘地主做事,还从来没有受到过这样的耻辱。
老三在一旁安慰他道:“二哥消消气,咱们回去和刘地主好好说说,这里的村子看起来很富裕啊,每家都有存粮,要是刘地主知道了,那还不得乐疯了啊,到时候随便叫几十个打手,不信他们不服!”
“卖了又咋样,刘地主也不会分给咱哥俩,顶多给点铜板,就为了这两个铜板,老子掉了两颗牙!”
二哥一口烂牙,就靠这两颗门牙撑场面,现在门牙也没了,以后吃饭都成问题。
老三识趣的闭上了嘴,不敢在这时候触怒二哥。
两人又往前走了许久,已经远离村庄进入了一处山坳内。
只要越过这处山坳往前再走一段路就到莱阳县城了。
然而就在这时,杂草丛生的路旁突然钻出一头凶狠的饿狼,龇牙咧嘴的看着两人。
骡子被这突如其来的野兽惊到,连连嘶鸣着将背上的两人甩了下来撒腿就跑。
但它们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就被藏在草丛里的狼群扑倒咬断喉管,一命呜呼。
看着突然出现在四周的狼群,老二老三两个人大惊失色,瞬间尿了裤子。
两人背靠背蜷缩在一起,惊恐的看着步步逼近的饿狼。
嗷呜!
大白天的,饿狼猛然仰头嚎叫了一声,诸多饿狼便疯也似的向两人冲了过来。
二哥焦急的拿起路边的石头向饿狼砸去,在一头饿狼头顶留下一个血窟窿。
但下一秒他就被凶狠的狼群扑倒在地,无数张布满利齿的嘴将他死死咬住。
剧烈的疼痛如潮水般刺激着他的大脑,他本能的想喊出声来,喉咙却被饿狼咬住,根本无法发出任何声音。
老三的情况不比他好多少,此时已经没了声响。
周白庞大的身躯就盘踞在山顶,目光冰冷的看着两具被狼群拖来拖去的尸体。
想回去报信,这可要问过他的意思才行。
见两人已死,周白便晃动着身躯回山中去了。
狼群在饱餐之后将血淋淋的骨头随意丢在了草丛里,缓缓退入大山深处。
山脚下的村民们丝毫没有察觉到他们供奉的蛇仙又替他们解决了一桩麻烦事,依旧努力耕种,教导子孙。
而山外的人好像也忘记了这片土地上的百姓,那两人死后再没人来过。
如此又过了年,周白的体型变得更大了。
此时的他正躺在大山中的一处碎石摊中不停的滚动,任由锋锐的石头边缘划破他的鳞片。
而后,他头顶处的鳞片出现了一个小小的缺口。
随着周白滚动的动作幅度越来越大,他头顶上的缺口也渐渐扩大。
哗啦,哗啦!
身下的碎石被他搅动的哗啦作响,同时也卡住了他的鳞片。
周白趁势一钻,一张完整的蛇蜕便出现在碎石滩上,而他则宛若新生,虚弱的瘫倒在碎石摊上。
一头在旁虎视眈眈许久的猛虎见他虚弱便猛地扑上来,想要趁此机会除掉周白,做这大山中的王者。
谁知它才刚刚跳出来,周白竟然也猛地起身,庞大的身躯一卷就将猛虎卷在了正中央。
周白刚蜕完皮确实虚弱,但也不是山中这些野兽能够抗衡的。
他一口将猛虎吞下,大摇大摆的离去。
隐藏在周围的其他猛兽见状纷纷退走,不敢再对周白起任何歪心思。
饱餐一顿的周白再度来到了那座可以俯瞰山下村庄的山顶。
今天村中有一件大事发生,人气远超以往,他可千万不能错过。
村中有一个孩童跟随学塾的先生学习多年,文采斐然,连续几年都是学塾中的第一人。
恰好不久后就是三年一次的莱阳县试,学塾的先生思虑再三后和孩童的爹娘商量了一下,想让孩童赶往莱阳县参加县试。
若是能够考个名次回来,也算是为他们这小山村长脸了。
孩童的爹娘十分敬重学塾的先生,听到自家孩子是读书这块料都兴奋不已,当即就将家里卖粮食存下来的一点点钱全都拿了出来。
学塾的先生又私自贴了一点,这便算是凑够了参加县试的盘缠。
在村民们的簇拥下,这个不过十岁的孩童来到蛇仙庙中恭恭敬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