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轩就愣神了那么一呼一吸的时间,另一个小子也扑了上来,抱住了他另一只脚。
第三个脏兮兮的小孩过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下面的位置,只能站杨轩身后,抓住杨轩的腰。
实话说,要不是因为都是孩子而是普通的小偷小摸,他早期内气外放,虎躯一震把人给直接蹦飞了……
王洪年露出讶色:“家主,您在古原都留了这么多情啊?”
杨轩瞪他。
王洪年举手表示‘对不住开玩笑了’。
然后伸手把俩趴地上的提起来,杨轩转身反手把抱腰的也拽开。
这三小瘦猴子立马作妖,有的大声尖叫,有的嚎啕大哭,另一个喊着:
“没良心的爹啊,抛下我们和娘……”
接着尖叫的换成大哭,大喊的变成大叫,本来大哭的切换大喊:
“抛妻弃子啊!天理何存啊!”
然后大喊的又变成大叫,大叫地大哭,刚刚大哭轮到他大喊了:
“好狠的心啊,娘等你等到死,我们兄弟找你找到鞋都走破了啊!”
杨轩只觉得脑子嗡嗡的,三‘兄弟’轮班表演,声情并茂。
结果之前看打架热闹的又把他们围起来指指点点。
王洪年挠头:“家主大人,要不然让我来弄他们算了。”
这个说法听起来好像和“我来把他们做掉”差不多。
三个小崽子被制住的时候就知道不好了,王洪年老江湖用上了拿捏人的手法,杨轩虽然不会,但是他现在并非吴下阿蒙,学会了阻塞经脉来控制手里小孩的动作。
因此这仨动弹不得,立知碰了硬茬子,再一听王洪年这样说,马上吱哇乱叫:“拍花子拐人啦!”,“拐子抓人啦!”,“救命!”
原本为了当街打架而来的巡捕看到这边的状态,走了过来。
“怎么回事?你们是何人,为何当街拐卖儿童?!”
杨轩一听就笑了。
不会这仨小孩还是地头蛇,有人罩着吧?
杨轩低头问手里抓着这个:“你说我是你爹,还是拐卖人口呢?”
小孩儿眼珠子滴溜溜乱转,还在考虑孰轻孰重,这边杨轩转头和捕头说:
“这仨孩子抱着我大腿说我是他们爹呢,说我抛妻弃子啥的,我还以为我风流倜傥在外面的情债找上门了,想带他们仨回家养着,没想到这会儿他们仨反悔了,不想跟我这个爹走,哎呀,这是什么事儿啊……”
这捕头打量了一下这仨小孩,其实早就认出来他们。心里已经有数,他对着杨轩抱拳:
“这位客官想必是路过本县的客商,还请容我解释一下,这兄弟三人只是乞儿,日常靠老爷施舍度日,今日一定是鬼迷心窍,见客官一表人才想要投效,才会冒犯。”
有趣,这捕头言辞间有些暗示‘你来我古原是为客,若为求财经商,不如得饶人处且饶人’。
杨轩其实有点不爽的。
所以他不打算放了他们仨。
但还不至于揍熊孩子吧……
“既然如此,那我雇他们仨,是合法的吧?”
捕头一愣。
三个小崽子也呆住了。
“我要在附近买牛羊马,这仨总能给我当向导吧?”
捕头神色复杂:“他们原本也是牧场家的孩子,只是……家中突变流落街头,附近的牛羊马场,他们也是熟的。做向导还是没问题……”
他可能是在犹豫,不太能肯定杨轩的意图到底是好是坏,要知道这个年头草菅人命还是很容易的。
三个孩子已经在点头答应了:“老爷老爷,我们做向导没问题!”
捕头叹口气,眼前杨轩是他们的机会,越贫困的人越没资格瞻前顾后只能拼了。
“那先带我们找个客栈吧。”
杨轩示意王洪年把人放下来。
“还有你们得洗洗吧?带出去真丢脸子。”
杨轩嫌弃这仨熊孩子脏兮兮的。
捕头帮他们搭腔:“客官是南方来的吧?”
杨轩好奇:“怎么看出来的?”
心里犯嘀咕,我堂堂北方爷们儿已经说话平舌翘舌不分了吗?
捕头笑道:“我们这儿半月洗一次澡就算多了,缺水,您要是觉得他们脏,可以让他们擦擦脸就行。”
“半月洗一次澡?!”
王洪年瞪眼。
“那不得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