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死的!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地煞门修士大声嘶吼着,将眼前的石根兽猛地击飞出去。
但下一刻,他背后的巷道里面倏地钻出来一头雷翼飞陆,恶狠狠地将他扑倒在地,只听到‘喀嚓’一声骨骼脆响,瞬间咬碎了他的头颅。
没过多久,密密麻麻,宛若潮水一般地妖魔大声嘶吼着,疯狂无比地朝着地煞门众人狂扑过来。
李应就在三层建筑物顶端的阁楼上,默默观赏这人与兽厮杀的一幕血腥场景,面色淡然,没有丝毫表情。
道馆同盟的无辜者死得太多了,既然如此,这些追杀者又何必活着呢,就当作是赎清他们的满身罪孽了。
地煞门众人与妖魔群厮杀得血肉横飞,转眼之间,他们这群修士就宛若陷入汪洋大海的孤岛礁石一般,怎么也无法挣脱了。
纵然是那名元神道师出手相助,也仅仅只能暂时延缓陷入癫狂状态的妖魔集群的攻势,但对于大局,依旧无济于事,难以挽回。
李应看到对方已无力追杀,便带着身边的两人,缓缓沉入阴影之内,再次浮现身形,已经是数百米之外,远远脱离了这处战场。
随着他们三人在大量建筑物的阴影之内不停地闪烁瞬息移动,聂清风的眼神也逐渐复杂起来,默默打量着这个得意弟子,仿佛第一次认识对方似的。
“李应……”他轻轻地低声说道:“你这是……”
“师尊,有何吩咐?”李应在高速移动的间隙中,微微偏头,望着聂老道。
其实,聂清风何尝看不出来,自己这名弟子眼下施展的功法,压根就不是铁拳一脉的九幽升元法,而是一种很陌生的强横真功。
但人生在世,每个人都会有自己的奇遇,心底也隐藏着不同的秘密,不仅是李应,他自己又何尝不是如此?
水至清则无鱼,有些时候,话还是不要说得太透了,人啊,还是糊涂一点比较好。
“没事。”聂老道微微颌首,脸上带着笑意:“这次……真是多亏你相救了,否则我聂家就要血脉断绝了。”
与此同时,周围的景色随着他们的急速前进,不断瞬息变幻,恍若梦幻泡影似的,旋生旋灭。
“我们……这是要去什么地方?”聂清风忍不住开口问道。
“这里的城主府,我们道馆的弟子和亲朋家眷,现在都停驻在那里。然后……或许要立刻火速撤退了。”
李应淡淡回应道:“毕竟,后方的追兵绝对不止这一波。”
“嗯,那么……”聂老道正要说什么,但话音未落,就看到李应猛地停止了施展阴影潜行,遽然一个旱地拔葱,带着两人高高跃起,落在一处建筑物的房顶之上。
“滋啦~~~~”
几乎是贴着他们的鞋底,一道明亮闪烁的电光飞掠而过,将他们原本站立的那处阴影连同旁边的房屋炸得粉碎。
“哎呦?区区一名道士境界的蝼蚁,竟然能够躲过本座的‘水母阴雷’?”
一个惊愕地声音从身后传来。
不远处的虚空中荡漾起一丝透明波纹,缓缓浮现出一名穿着银丝黑纹法袍年轻人的身影。
他就这么静静地悬浮在半空,居高临下,以着傲慢地姿态俯视下方的三人。
李应只能轻轻将抱着的两人放下,转而面对这尊强敌。
“阁下是何方神圣?”
那名满脸傲然之色的年轻人嘴角一翘,冷笑着说道:“听好了,本座乃是地煞门七长老卓……”
但下一刻,他吓得怪叫一声,迅疾腾空飞起,才险之又险地避开了一道璀璨耀眼的紫色光辉。
他从那道法术之中,察觉到了一丝非常阴狠诡异的力量,一旦被正面击中,恐怕自己也要吃个大亏。
视线一扫,刚才被擦到了的法袍边角,已经被凝固成了紫光熠熠的玉质模样,顿时忍不住嘴角抽搐了一下。
弹指击碎了这块玉质化的衣角,这名年轻人咬牙切齿地抬头望去:“你这个该死的蝼蚁,居然敢……”
但让他惊诧地是,原地只留下虚弱的聂老道和聂琼英两人,李应早已消失无踪。
“不好!”
虽然只是短暂交锋,但这名地煞门长老已经彻底领教了李应的难缠之处。
果不其然,下一个瞬间,一道冷厉地寒风从身后猛地炸响袭来,恍若风驰电掣般,速度快到了极致。
而他尚未来得及转身,李应就已经从他脚下的阴影之内浮现,右臂银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