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前辈所言,皆为事实,吾乃华鼎宗青阳支脉之首,柳志忠之外孙,林云是也。"林云语气淡然,如静水深流。
随后,林云目光转向新郎,轻轻启唇:"首要之事,吾祝尔新婚之喜,愿幸福绵长。"
"我……我……我……"
新郎额间汗水涔涔,全身颤抖,恐惧之情溢于言表。虽林云尚未动怒,但回想起先前林云入门之际,自己妄言挑战,心中已是惊惧万分!
"再者,此前言及尔貌若蠢猪,想必尔并无异议?"林云目光如炬,直视新郎。
"无……无……无异议!"新郎强颜欢笑,连连摇头以示顺从。
新郎欲言又止,急急开口:"林……林少主,此前……"
林云轻轻挥手,截断其言:"若欲向吾致歉,倒不如沉默为佳。向我道歉?唉,尔尚不具备此等资格。"
言毕,林云视线转向新娘徐曼,"林云吾辈,今时今日之地位身份,竟令汝震惊如斯……"徐曼呆立当场,目光怔怔望向林云。
昔日初恋,今朝地位超凡,此情此景,徐曼梦中亦未曾料及!忆起昨日电话中,她还讥讽林云是否囊中羞涩,无力献上贺礼,此刻徐曼羞愧难当,无地自容!
悔意如潮,涌上心头,悔不该当初错过如此非凡之人!
"旧话重提,恭喜二字,赠予汝与那貌若猪猡之夫君。"林云目视徐曼,语调依旧淡漠。
言已至此,林云转身离去,不再多做停留,不复回首。
紧接着,林云转眸望向案几旁的黄发修士与瘦削道人。
“二位道友,适才吾言,吾之身份,道来足以惊煞旁人,尔等不以为然,嗤笑于我,此刻,可还笑得出来?”林云淡然吐语,内含风云之变。
“我……我等……”
黄发修士与瘦削道人面色如纸,双膝不由自主地颤抖,心中的恐惧,不言而喻。
二人梦寐未料,竟会无意间触怒如此超凡之辈……
“令汝等笑,岂是听而不闻?”林云之音,忽而寒如冰霜。
“是……是是!”
二者连声应诺,勉力牵扯出扭曲之笑。
于林云之尊位而言,取彼等性命,犹若捻蚁,易如反掌!
故而林云之命,唯有遵从。
最终,林云视线凝聚于胡平身上。
此刻的胡平,额间已渗出汗珠,感受到林云凌厉的目光,背脊生寒,面上恐惧之色尽显。
昔日夺林云伴侣,加之拳脚相向,乃至方才行礼时暗讽,及先前种种讥诮嘲笑,忆起这一切,胡平心如堕九幽深渊!
“胡平,吾曾言,招惹于我,后果非尔能承,遗憾当时,尔未曾信之。”林云微摇头,语带叹息。
“林宗主,吾今知错矣!恳请宽恕!”
胡平仓皇跪地,急向林云乞怜。
胡平心知肚明,以林云之位,欲惩治于他,不过举手之劳。
此乃何等人物,岂是他所能招惹!
"饶恕于你?歉意无从谈起,绝无可能!"林云眸光微敛,冷言道。
片刻沉吟,林云续言:
"昔日初中之隙,你应记忆犹新?今朝,正好清算往日新仇,一并了结!"
言罢,林云侧目望向郑老板,吩咐道:
"郑兄,烦请助我一臂之力,召那安保前来。"
"自当效劳,能为林兄所用,实乃在下之荣!"
郑老板笑颜以对,内心窃喜,此乃贴近林云之绝佳契机。
胡平闻林云欲召安保,心中惊惧交加,身躯不由自主颤抖,却束手无策。
郑老板行事雷厉风行,未及三息,已偕同酒楼掌柜与十几名健硕安保,列阵而至。
"林少侠,区区在下,乃是天籁酒楼之主高泉,特此前来拜谒。"掌柜恭敬行礼,面对林云。
"高掌柜,吾素不喜暴力,借汝手下安保,稍作惩戒此人,可有不便?无需过甚,留其一息尚存足矣。"林云手指匍匐于地的胡平,淡然言之。
在场诸修士闻此言,皆眼皮微跳,仅存一息亦需狠辣乎?
胡平闻林云之语,更是惊惧,双眸圆睁若铜铃。
“无碍,林少吩咐之事,鄙人自当竭力办妥!”掌柜高泉连忙颔首,态度恭谦至极。
旋即,掌柜高泉一声令下,声若洪钟:
“狠厉惩戒,留其一息足矣。”
言罢,众护院如潮水般涌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