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天过海……”
“隐藏气息……?”
司晋辰剑眉微皱,
这该不会又是那种比较鸡肋的成就吧。
思来想去,还是觉得目前而言隐匿气息作用不大。
意思是,不如惊骇世俗的隐身技能解决现在的状况。
“旺!”
“旺旺!!”
几声声如洪雷的犬吠充盈整个山庄。
司晋辰知道,这是老曹家最精猛的黑犬来巡夜了。
那犬总有这种特殊癖好,每到亥时都会带着大群比之身材娇小数倍的母犬在街中巡逛……
好像归山的大王,一天不折腾就憋得慌。
久而久之这南街的人们习以为常,也不痛骂曹家犬,反是不听犬吠还觉不安全。
“愚钝,痴眛!”
司晋辰一直都把它当报时犬,此刻自然反应过来还不到小道士说的时辰。
痛骂几声,便把两根几乎没有作用的毛发扔掉。
这种玄乎的东西,断然不可将就,届时害了他不说,更害了小道士。
不过子时将至,现在去搞二老的毛发,怕是太过突兀了些。
“睡了吗?”
门口传来司母柔声问候,勉强能从半截门缝中看到烛光下缠绕着两条影子。
司父也在门口。
“肯定睡了,今日我可是在鸡汤里下了剂猛药。”
“是的,我已经能闻到这小子成为人丹后浓郁的药香了!”
司母当着司父的面,魅惑猩红的舌尖舔邸在双唇之间,来回扫动……
“再忍忍,等服下人丹,修得大道,我们便能用彻底属于自己的躯体尝尝这般禁果是个什么滋味!”
司父上下打量,贪婪的捏着对方那条油光水滑的尾巴。
“爹,娘!你们还不曾歇息?”
司晋辰挂上一抹笑意,要不是心中提防,提前把鸡汤送入空间之中,这下已经着了道。
突如其来的声音,令司母手脚哆嗦,对直将手上油灯摔翻在地。
若不是司父手脚麻溜,顾不得把玩尾巴,扯下旁边湿布子,盖上灯油。
施了些法术。
火星子真顺着枯木门板烧到里面去,人丹就会毁于一旦!
司父狠狠剮了一眼司母,不知道是责备打翻油灯,还是谴责药剂下得还是太少。
“吱呀!”
房门被司父推开,抖落衣裳上的灰尘,才慢慢掏出火折子点燃床头的残烛。
两张蜡黄的脸映在司晋辰眼前。
“爹,娘……”
“你一直没睡?”
司父的声音略显低沉。
不知是不是错觉,司晋辰顿感屋内温度骤降了几分,跳动的烛火也更加黯淡……
“没,刚刚才被二老交谈声惊醒,还以为是家中进了盗贼,正准备持上耕作的钉耙寻个究竟……”
司晋辰手上紧紧握起钉耙,一只脚也踏进草鞋,加之神色真如盗贼进窝般紧张,真就掩盖过去。
“晋儿,莫要乱想,我与你爹起夜,听得你这边窸窣动静,这才特来看看。”
“没想到是一只小鼠作怪,被我等一吓,跑得不知踪影,都怪你爹步子不知道轻些,还惊扰了你。”
司母再三叹息,自责不已,脸上皱纹沟壑又深了些。
好一个表情收放自如!
司晋辰配合演完这场双簧。
“娘,不怪爹。只怪那小鼠太过猖獗,扰得大家睡觉都不安宁,趁着明日机会,再从清远药铺兑些砒霜,也好一窝端了!”
“行,就照晋儿意思做,明日……”
“歇息吧,孩他娘也该扶我回去了。”
半响不开腔的司父出言打断,挽着司母的胳膊,踉跄着跨出房门。
“爹,等等!”
司晋辰大步跨出,拍了拍司父的肩膀。
厚重衣角下空荡荡的,轻轻一拍就塌了下去。
看来是进去皮囊太过仓促,关节骨脊还没全然到位。
忍住心中诧异,司晋辰悄悄划下嵌在缝补布内一根黄毛。
“怎么了,晋儿?”
司晋辰忽地鼻头一酸,紧紧拥住二老。
“爹,娘……”
“你这娃儿,怎么突然这般小女儿姿态,男儿,就要有男儿的血性!”
司父轻抚后背安慰的同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