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两个官爷拿着连环铁锁,晃动得唰唰炸耳,迈步向了司晋辰去。
“作案工具”早就悄无声息收进空间,他气定神闲伸出双手,仿佛认罪了那般。
其实,哪怕牢狱暗无天日,也总比两只今夜就要取他性命精怪的家中多了些安全感。
“官爷,等一等!”
那起初最希望街坊主持公道的司父突然挡在司晋辰身前,施展出生平最真切的演技。
他只是想让众人唾弃他,忘记他,可不想真被抓走,那还吃个屁!
“官爷……”
语重心长!
“嗯?”
见刁民胆敢阻止,两个官家面色铁青,冷哼一声,手上铁锁径直绷紧!
“我本想叫街坊邻居随我教训教训得了,没想到还惊动了你们,着实不该!还请官爷高抬贵手,容我这逆子在身边忏悔!”
两滴老泪已在眶边打转,抱拳施礼的双手颤颤巍巍。
“你见过咱捕快哪次失手过?”
言外之意,今天必须有人认罪伏法,充当业绩。
放人,必然不能的。
猛地一把推开还要插嘴的庶民,如虎钳般捏在司晋辰胳膊上。
司母眉头紧锁,立刻给司父使了几个眼色。
夫君,可不兴让他们带走人丹啊!
“老爷,这件事烦请行个方便……”
话音未落,两个官爷腰间囊袋里便放了铜钱几贯,手上的劲也松了些。
“是啊,还请官老爷行个方便!”
“还请官老爷行个方便……”
“……”
街坊们附和。
司晋辰不禁为这些街坊称赞,见风使舵的本事,还是他们用得透彻。
这两个官爷却做不得最后的主,看向老气横秋的发令者,还得等待这家伙发话。
目光如炬!
司父怎会不懂,走上前去,到了捕快头头手上变成了流银,这才配得上尊卑次序。
“晦气,今日又白走一趟!”
“官爷的神威下,自然是社会大同,不敢有人作恶。”
当即有人献媚拍上一记马屁,官爷却不屑同这种贱民为伍,只是冷冷一眼便把对方吓得龟缩回去。
“不如,你们带我走吧?”
竟然,能说话了!
不过司晋辰却也没说错。
此言一出,全场更是诧异。
就连为首的官爷都怀疑耳朵是不是出了问题,还有主动求着遭受牢狱之灾的?
碍于面子,又厉声呵斥:“我等做事,轮到你来指点?!”
踏上铁马,官爷们又不知去那座青楼快活去……
“汪汪汪!”
那精猛的黑犬又来巡街了。
司晋辰都没想到,今夜已经闹到了这个时辰。
街坊们见气氛变得微妙,个个面红耳赤,想找个借口离开。
苦主都亲自打发官差,他们这些外人哪里还有资格评头论足?
门外三层眨眼就走,倒是里头闹得最凶的还没找到个脱身的借口。
“汪汪汪!”
大黑犬驻足司宅之外,狗鼻子闻到了妖气,不断朝着屋内狂吼,宅子内的站客权当是畜生也想来凑个热闹……
“要食了人丹,再饮这些精气会不会连纳气的功夫都省了?”
司父贪婪地打量着这群还没找到合适借口离开的街坊,冷不伶仃来了几句。
“还是你有主意!”
“嗯,主要不想玩了,迟则生变。”
“毕竟刚刚有些不开眼的把官家都唤来了,还好来的不是那钟性捕头,否则今日……”司父继续道。
司母张着嘴,声音却大变了样,尤其的尖锐刺耳,“那奴家就动手了!”
这声音就好像……
好像有人在你面前,用小刀刮着玻璃!
房间的温度也不适时降了几分,哪怕穿了长衫依旧驭不了寒。
“汪汪汪!”
犬吠的声音越加震耳欲聋……
“吱呀!”
“砰!”
门猛地砸上了。
听过不少精怪传说的街坊们,那里还不明白怎么回事。
这司伯陈婶,是妖!
年纪偏幼的,早已吓得两腿哆嗦,额头升起细密的汗珠……
年纪稍长的,倒是强装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