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山的幽暗里……
“唰!”
一刀划过,又是一名匪徒捂着被割破的喉咙,意难平地倒了下去。
凛冽杀气笼罩着钟奎,剑尖划过的地方,歹人接连后退。脸上挂着一抹戏谑,仿佛他才是人间最冰冷的死神。
这群匪徒于他而言,甚至赛不过蝼蚁。
偏偏这样的歹徒,先前以狼群般的狠厉一度让其他衙役慌乱,甚至溃不成军,灭了那些“官爷”的威风。
但钟奎飘逸的剑,又将衙门的威名,重新给这些人烙印上去。
任何反抗,在钟奎剑下都成了笑话……
“上啊,你们这么多人怕什么!”
有一匪徒貌似是这群人的头头,此刻青筋暴露,不断催促着前面几人。
那几人面面相觑,心中却把自个儿老大全家上下五千年骂了个遍:狗日的自已躲后面,让老子们送死!
上?
可笑!
钟奎可听不见他们心声,又是一剑刎断了面前歹徒呼吸的命脉,那速度快到对方几近脑神经都没有时间反应。
脉搏还在跳动着……
“噗!”
“不好意思,没把控好力道。不小心,让血溅到你们了。”
这似笑非笑的样子在双腿哆嗦的匪徒们心中,简直是魔鬼!
不好意思……
难不成我们说没关系,你就会放过我们了?
借口,都是借口!!!
而这整个过程同样让司晋辰和他的同僚惊得结舌瞠目。
没想到平日青楼里摸爬滚打的头儿,既然还有这般神采!
偶有衙役腿肚子微微发颤,甚至有一瞬间,觉得自己与这样的人物站在一起,渺小,卑微。
场面一度变得死寂,只有微风轻轻吹过落叶的声音。
其他随行人员的心跳声也能听到。
“砰~砰~”
“砰砰!砰砰!”
还有人的心,比他们跳得快多了。
钟奎转过身来,目光如炬。
看到只剩两个歹徒在场,他轻蔑地一笑。
“说吧,是谁派你们来的?”钟奎冷声询问。
两名歹徒战战兢兢,生怕下一秒尸首分离,连忙知无不言……
“我们也是上面给的任务……”
钟奎倒是静下来了,迅速组合断续供词,随后转身而去,不顾其他。
反正,给他们一百个胆子,也不敢跑。
寻着周边蛛丝马迹,犹如猎人追踪猎物般,最终找到了被杀害的探子。
被通缉令上的死囚干掉的。
之所以,能够看出这些。
主要在其杀人的手法,对办过无数关于类似案子的钟奎太过于熟悉了。
“百里屠夫!没想到,竟然是你呵!”
钟奎逐渐拼凑出事情的真相:
所谓奇珍异宝,不过是囚犯故意放出的风声罢了,利用县令猎奇的心,调走他身边战力……
“大意了!”
钟奎突然想到,百里屠夫还有一胞弟,亦是通缉令上霸榜存在,先前被县令老爷折磨得生不如死。
侥幸逃出会如何?
里应外合,谋杀县令,报仇雪恨!
知晓真相的钟奎眼神更加炽热,接下来终于有人能同他走上几招了。
百里屠夫可不好对付,锒铛入狱之年,便和他同等境界了。
虽然当时经脉被封,但百里屠夫所练功法邪门得很!
采阳补阳便能回经造脉,你说邪不邪乎?
尔后迅速作出决策,命令司晋辰回去保护县令。
“你回去,确保县令老爷的安全。”
“记住,拖延时间是关键,直到我赶回去。”
百里屠夫(民)两兄弟,一文一武,狼狈为奸。
百里屠民境界不过经四吞贼,拖延下时间司晋辰足够了。
主要是这群手下,哪还有拿得出手的?
司晋辰没多说什么,挑了匹脚力雄健的马,朝着城里疾驰而去。
月色之下,眼神凌厉,感觉每个晚归的路人都像是蛰伏的蝎子,随时可能张开猛毒的螯。
一路狂奔,进入县城、
就在这时,他注意到了一个身影,行走在通往青楼的小径上,
神色诡异、步态飘忽,时不时往周围视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