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日光喷薄欲出,县衙内早已挤满了人。
县令坐在公堂主位上,居高临下,打量一圈台下众人,最后目光灼灼的定在司晋辰身上。
得于此子通知及时,又将博命者送入黄泉,这才得以保全性命于乱世。
有更多时日享尽繁华……
如此人才,若是能保在他左右,那必定是极好的!
县令想完当即一拍岸桌。
“赏!”
师爷会意,抱来个沉甸甸箱子,按开扣锁,揭开。
瞬间,白花花的银两折射起刺目的光。
“赏,流银百两!”
百两流银,那可是很大的一个数字。
衙役,奔波一年,酬劳也没超过三十两。
当然,油水另算……
若普通百姓,一年挣个十几二十两也是不错了。
百两的赏赐,完全等于别人两年甚至几年的收入。
如何不被人嫉妒羡慕?
司晋辰只淡然掀起眼皮扫了一眼,便不再多看,这模样倒是几分清高。
县令只笑不语,翻开师爷早就备好的小抄——上面写清了司晋辰的家境。
“司晋辰……你家情况也了解过了,本县令深感同情,以后便安心在这衙役中。”
顿了顿,道:“老钟卸任之时,你便替了他的位置,老钟——”说着,县令看向钟奎,“这小生就交给你教导,切莫辜负本官的期许啊!”
此话一出,在场之人皆是一惊。
这不明显把司晋辰当做了衙役捕头的继任人?
这地位一下拔高了许多,直接凌驾于众同僚之上了。
对常人而言,这无疑是层出不穷的荣誉与丰厚的慷慨。
这下更成了某些不轨之人眼中钉。
这才来几天就受到这般重视,任由他这样下去,还得了?
却不知这些物质利益对司晋辰而言,不起波澜。
他志不在此,叶河县也待不了多久,但县令如今摆出这么大阵仗,无疑是在变相逼迫他留任。
县令的面子是不能拂了的。
颔首,恭敬道:“大人,都是些属下该做的,这般奖赏,实在受之有愧!”
“叶河县上下谁人不知,本县令说一不二,断然不能打了脸,让你收你就收着,莫要多言了。”
“属下知道了。”他没有理由再拒绝。
钟奎赞赏的目光落在司晋辰身上,又是几番寒暄,终于从公堂退了出来……
“要是把钟奎那剑法赏赐下来,才是极好的!”
回想起钟奎肃敌时的飘洒,司晋辰竟有些意犹未尽了。
在他看来,那剑法犹如一首挚情的诗篇,每一式、每一招都蕴含着深不可测的意蕴。
从每一招微妙变化,到剑身与空气摩擦所引发的尖锐响声,皆是令人触动的。
几日后。
站在庭院之间,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斜斜洒在司晋辰身后那片青石地面上。
“来,再让我看看你究竟有多大能耐。”
钟奎不知什么时候来的,眼神犀利得如同猎鹰一般。
司晋辰目光一振,轻微地注视了钟奎手上长刀,可不会放过此等对练的好机会,嘴角微挑,“请赐教。”
钟奎手起刀落,刀光汹涌犹如滚动的江河。
然而,司晋辰仿佛是江岸上的傲骨松树,即便面对风暴仍岿然不动。
他巧妙地侧身闪避,迅即反掌击出,后者点地飘远。
“哼,不赖。”
钟奎露出一丝笑意,显然心生欣赏。
“还不得你收起锋芒,不然怕是一招都走不过来,不行的!”
【成就:“十年不晚”,你替十年前死于恶虎爪下的父母报了仇,获得称号“君子”,当你佩戴君子称号,与仇家战斗战力倍增(郡城级成就)。】
话虽这么说,随着心念而动,面板上小字已然浮现。
“那我便加些力道?”
得到肯定,两人随即又缠斗在一起。
起初,司晋辰还有些招架吃力,随着时间推移,竟又弥合一些差距。
好生惊人的天赋!
钟奎心中惊叹,并未言表,怕他骄傲。
“你不想久待,对吧?”
“没有,有吃有喝,求之不得。”
“可你骗不了我,若是旁人听到能替了我的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