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变成了死鱼眼。
他,人称伏黑哥的三好学生,拳打不良少年,脚踢恐怖咒灵,被一个睡着的人给扇了。
不疼,但很气人。
在报复和不报复间反复横跳,最终善良的伏黑哥选择大度的原谅他。
何必跟一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计较?
日暮月醒来的时候,已经祸害了周围一圈人了。
他坐上餐桌,捂着嘴打了个哈欠,蓦地打了个激灵。
感觉毛毛的怎么回事?
日暮月狐疑地左右看看,这才发现大家好像都在看自己。
他摸了摸脸颊:“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伏黑惠垮着一张酷哥脸:“日暮,你今晚还是去卧室睡觉吧。”
“诶?”日暮月挤出一滴感动的泪水,“伏黑君居然这么关心我吗?我不用的,在外面睡也完全没有问题。”
“我睡眠质量可好了!”
你当然睡眠好了,转了一圈又一圈都不醒。
仁王懒懒道:“有没有人说过你的睡相很差?”
日暮月眼神飘移:有的,而且那个人就在他是身边。
柳莲二喝了口粥,缓缓道:“阿月,接受现实吧。”
日暮月大受打击,悲伤地低下头,给众人留下个毛茸茸的脑壳。
伏黑惠的人都要生出愧疚来了,就听一道带着“我宽恕你”意味的少年音说:“冷言冷语伤透我的心,但又能怎么样呢,我只能原谅你们了!”
众人:“……”牙有点痒,手也有点痒。
只有幸村真心实意道:“谢谢。”
日暮月:“幸村,你是我的挚友!”
幸村从善如流:“我的荣幸。”
仁王忍不住道:“puri,陪你演戏就能获得挚友称号吗?”
“有什么问题吗?”日暮月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问题大了啊!
你对挚友定义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切原赤也惊喜道:“咦,这么说我也是日暮前辈的挚友吗?”
日暮月肯定道:“当然了,赤也!”
切原赤也:“好耶!”
不知道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柳莲二:“阿月……”
日暮月深情道:“当然,我最好的朋友还是你,莲二!”
柳莲二:“……”不想说了。
吃过饭,少年们紧锣密鼓开始早训。
美好的一天从基础练习开始。神社前的空地,立海大的少年们喊着“一二三”,一下一下地挥舞着球拍。
被咕噜细致打理过的、焕然一新的石狮子旁,日暮月拿着一根浅蓝色的双棍冰棒。
他一手捏着一根棍子,稍稍用力,把它分成两半。
日暮月盯着一边多一边少的两份看了两秒,若无其事地将少的那份递给伏黑惠:“来,吃冰棍。”
伏黑惠下意识接过,不知道该不该说谢谢。
谁家好人大清早就吃冰棒啊!
日暮月一口咬下凸出的那一部分,咔嚓咔嚓,销毁罪证。
浅蓝色的薄荷味冰棒吃在嘴里,凉气直接从嘴延伸到脚底板,又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
“嘶!”
“嘶!”
伏黑惠秉持着“拿都拿了,不吃就浪费了”的原则吃了,接着就被凉得海胆头都颤了颤。
两人对视一眼。
日暮月维持住表情:“这个味道还蛮好吃的,是吧,伏黑君?”
伏黑惠捋了捋被冻到的舌头:“嗯,还不错。”
日暮月:“一点都不冷。”
伏黑惠:“啊,对。”
谁也不肯认输。
但冰棒会惩罚每个嘴硬的人。在莫名出现的竞争意识下,两人两三下吃就吃完了,然后不出意外被凉得脑仁疼。
日暮月目光呆滞:嘴巴,麻木了。
伏黑惠情况也差不多,嘴唇泛红,眼神空洞。
好几分钟过去,两个人一起甩脑袋,眼睛里重新有了高光。
日暮月随便找了个话题聊:“五条老师是伏黑君的养父吗?”
语出惊人。
“咳咳咳!”伏黑惠好不容易止住了咳嗽,满头黑线地否认,“不是!他只是我的监护人。”
日暮月不听不听,就着这个思路道:“六眼是十影的养父,这何尝不是一种地狱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