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踩扁的罐子准确扔进垃圾桶。
“赤也,有什么话就直说。”
海带同学有什么都写脸上,实在藏不了心事。
“就是那个,我听说日暮前辈好像很缺钱,还一直在做兼职?”切原赤也抓了抓头发,继续道,“之前让前辈请了那么多次客,真是很不好意思……”
“呵!”日暮月冷笑一声,语气里充满对谣言的不屑,“我缺那点钱?”
切原赤也:“嗯?”
莫非日暮前辈是什么隐藏的有钱人……
“我缺的是一大笔钱。”扑面而来一股生死看淡的释然感。
切原赤也眼睛变成空白豆豆眼,嘴巴张成一个“o”,半晌才发出一个音节:“啊……”
日暮月没有深说自己伤心事的意思,只说道:“所以啊,赤也没必要担心。”
即使他不吃不喝,短时间也凑不够需要的钱。而相比起来,平时的花用简直不值一提,所以偶尔请人吃吃小零食、喝喝小饮料什么的,还真对他没有影响。
但切原赤也不知道,听到解释后反而更担心了。
切原赤也忧心忡忡,觉得日暮前辈真是太不容易了,想着想着,差点汪的一声哭出来。
日暮月有亿点点无语:“赤也,不要用怜悯的眼神看我,会忍不住想揍你的。”
“哇呜!”切原赤也嚎叫一声,“不要啊,日暮前辈!”
日暮月:“……你这么害怕做什么,我又没真的动手。”
是哦?
切原赤也动作顿了一下,松开了紧紧抱着头的手:“嘿嘿,习惯了啦。”
怎么习惯的不需多言,懂的都懂。
之后两人都没有说话,在阴凉的长椅上,在吹过的凉风中,在有节奏的蝉鸣里,眼皮渐渐变得沉重,意识开始模糊。
“呼呼呼——”
没办法,气氛正好,太适合睡觉了。
“哐哐!”
易拉罐相互碰撞的声音响在耳边,日暮月挣扎着醒来,又被明晃晃的天光刺得眯起了眼。
他愣神了几秒钟,猛地坐直了身体。和他靠在一起的切原赤也失去支撑,脑袋骤然下坠,还好及时醒转,避免了一场悲剧的发生。
切原赤也揉揉眼睛:“这么了,日暮前辈?”
日暮月:“我们睡多久了?冰帝和青学的比赛不会结束了吧?”
切原赤也脑子还有点转不过来:“啊……”
一道酷酷拽拽的声音说:“没有结束,单打三的比赛还在进行中。”
日暮月寻声望去,看到了一个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少年,一双碧绿的猫眼和赤也很像。
但是:“迹部君和手冢君的比赛还在继续?”
他们离开的时候单打三的比赛就开始了,一觉睡醒还是单打三,这是打了多长时间?
越前龙马:“嗯。”
“谢谢你告诉我们。”日暮月注意到他身上的蓝白运动服,“你是青学的正选队员?”
鸭舌帽少年淡淡道:“是,我叫越前龙马。”
日暮月礼尚往来介绍道:“我叫日暮月,他是切原赤也,是立海大网球部的。”
“我知道。”越前龙马定定看着两人,“听说你们很厉害,可以跟我打一场吗?”
这一句话算是挑动到了切原赤也的神经,当即就凶神恶煞道:“哈?你是在挑衅吗?!”
从来都是他寻衅滋事(?),还没有被谁找上门过,所以一下就上头了:“好啊,那……”
日暮月啪一下拍在海带头的后脑勺:“赤也,冷静点。”
说完,他又看向切原龙马:“抱歉啦,我们网球部规定不可以私下比赛。”
切原赤也憋屈地摸摸被打的地方,听话地静了音。
同样不被允许的越前龙马:“……嘁。”
真不走运,居然是守规矩的类型。
“青学不是还在比赛?”日暮月好奇问,“越前君不用准备吗?”
越前龙马表情酷酷,压了一下帽檐才道:“我只是替补,轮不到我上场。”
“哈!”海带同学发出嘲讽的声音,“你该不会是实力不够才不被允许上场的吧?!”
越前龙马:“……”
哼!他只是遇到一点麻烦而已!
这个海带头说话真难听……
日暮月感叹:“赤也,你说话真难听,会被讨厌的。”
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