悟振振有词:“这不只是大福的问题了,而是关乎尊严的大事,我必不会退让!”
日暮月郑重的语气中夹杂着一丝敬佩:“五条老师,没想到你已经做好这种觉悟了。”
乙骨忧太眼神开始发虚:又来了……
日暮月/五条悟:“乙骨前辈/忧太,你说给谁?!”
乙骨忧太回神,决定端水:“要不你们一人一个?”
“忧太,你怎么能脚踏两条船!”五条悟大声控诉。
乙骨忧太觉得额角突突,里香好像随时都有可能冒出来:“不行吗,那我还是自己吃吧。”
五条悟:“……”
日暮月:“可是我什么都没说耶?”为什么这么清白的他要被五条老师连累?
但是没关系,只要五条老师吃不到就行了。
哼哼,这就是得罪他的代价!
日暮月不计较了,心情很好地拿起一个毛豆生奶油大福,啊呜咬了一口。
眉毛,它自己就绞在一起了。
好甜!
这甜度,是打翻了糖罐吗!
他真傻,怎么就忘了五条老师是个噬甜狂魔。
他喜欢的甜品,是正常人能吃的吗?
“月酱~怎么样,很好吃吧?”五条悟一点不掩饰自己的幸灾乐祸,就等日暮月抱怨,然后就可以大声嘲笑。
日暮月嚼了两下,感觉牙齿要被甜掉了,他狠了狠心,艰难下咽。
超标的甜味从口腔滑进喉咙,再到胃部,腻得人发慌。
他做好表情管理,露出八颗牙齿:“嗯,好吃哦。”
“是吗?”五条悟皮笑肉不笑,“月酱喜欢就好,老师下次再给你带。”
日暮月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好呀,谢谢老师。”
乙骨忧太欲言又止:日暮,说得好勉强。
是气的,还是大福真有那么难吃……
他咬了一口——
啊,他知道了,是后者。
吃完两个大福,日暮月整个人都萎靡了,窝在座位上,眼睛变成了蚊香圈。
感觉自己从内而外都发着甜腻的气味,呕。
乙骨忧太没有逞强,最终还是分给了五条悟一个,所以症状没有那么严重。
五条悟的快乐向来建立在别人的痛苦之上,看到日暮月这副模样就愉悦得不得了。
不过谁让他善良呢,就不笑出声了。
他起身欲走,又想起什么似的顿住:“对了,还要恭喜日暮同学通过我的测试,拿到了东京咒高第一届团建活动的入场券,时间到时候再通知你~”
“那么,拜拜啦~”
乙骨忧太跟他道别:“日暮,下次见。”
日暮月脸色苍白道:“乙骨前辈,路上小心……”非常有气无力。
维持这个动作好一会儿,日暮月恹恹地想:什么测试?什么团建?
脑子慢悠悠运转,从记忆中挖去到了有用的信息。
可是那叫什么团建活动,明明就是钓鱼活动。
关东大赛的决赛现场,观众席坐满了观众,吵吵嚷嚷,隔壁的青学众人紧张兮兮,不时往立海大的方向看。
穿着土黄色运动服的少年们目不斜视,一言不发,从外人的视角看来,特别高冷且从容。
实际上,他们只是不敢说话而已,因为某个持续散发低气压的经理。
丸井左扭扭,右扭扭,实在坐不住,小声和胡狼嘀嘀咕咕:“唉,不知道日暮还要这样多久……”
自从那个打扮怪异的白毛来过之后,日暮月就变得奇怪起来,情绪比七月的天还要变幻莫测,精神状态很不好说。
只要搭话,哦不,只要对上视线,就会收到一份言语攻击。
有时候攻击别人,有时候攻击自己,真正的无差别扫射,随时随地大小演。
就连作为幼驯染的柳莲二都没有例外,或者说受害最深。在日暮月异常平静地接受之前很抗拒的柳汁实验时,柳莲二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
这次,恐怕很难善了。结果就如他所想,幼驯染的这个状态持续了一个星期之久。
丸井话出口的同时,胡狼下意识往向他们经理看去,正好撞进了一双没有高光的黑色眼睛里。
被听见了。
日暮月丧丧地说:“抱歉,丸井同学,让你心情不好了,但看在我是小废物的份上,就原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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