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根据对幼驯染多年的了解,日暮月察觉了短短三个字中蕴含的不善。
因此,他当机立断当做什么也没听到。
“赤也,我们快走吧。”他叫上了还在用渴望眼神望着身后冰淇淋店的切原赤也。
切原赤也吸溜一声,说道:“来啦!”
日暮月很能理解他,但仍然恨铁不成钢。
都什么时候了,还馋!
虽然他也馋,但好歹他忍住了。
赤也这个后辈果然还是马达马达达内。
日暮月在心里直摇头。
柳莲二看完了他们的表演,轻呵一声以示评价。
不管他是什么意思,听在日暮月耳朵里,就是侮辱性极强的嘲弄。
于是他说:“莲二,你太过分辣!”
这叫先声夺人。
柳莲二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算了算了,这次就原谅你了,下次不可以了噢。”日暮月觉得自己可真是太大度了。
柳莲二:“……那我是不是还得谢谢你?”
日暮月打蛇随棍上:“不用不用,大家都是朋友嘛。”
警报可以解除了。
当对方的思路跟着你跑时,原先的问题就是过去式了。而过去的东西,从来都不重要。
这是真理来着。
确信点头jpg
回到酒店已经不早了,身体的疲惫也在这一刻涌了上来。
日暮月飞快洗了个澡,换了身宽松舒适的衣服。他走到床前左脚绊右脚,正正好好跌倒在柔软的被子上。
他借着最后一丝丝清明,翻了个身,然后就这样水灵灵地陷入梦乡。
空调辛勤地工作着,房间的温度已经降下来,倒不如说过于冷了。
柳莲二扫视了一圈,没有看到空调遥控器。他走到床边,踌躇了一下,轻声喊道:“阿月,把被子盖上。”
日暮月仿佛是被吵到了,抗议般发出不满的声音,随后捂上耳朵。
没有办法,柳莲二直接用被子把他裹起来,一条新鲜的毛毛虫诞生了(bhi)。
身体暖暖的,脑袋凉凉的,日暮月努力将头缩进被子卷里。
他就如秋后的蚂蚱一样,蹦哒了两下,最终只把脸埋进去,身体力行演示什么是掩耳盗铃。
柳莲二伸手放在他的头顶,发丝的凉意传上手心。然后手上使力,把他塞进去。
半梦半醒的日暮月:“???”
脑壳,好沉重。
他的压力已经大到这种地步了吗?
日暮月想睁开眼睛,想抬手摸摸头,但是就动不了。
这大概就是鬼压床吧。
——他想到。
然后的然后,他顺从地躺平了。
俗话说得好,世上无难事,只要肯放弃,反正死不了。
小小鬼压床,休想影响他的睡眠。
呼呼呼——
第二天睡到自然醒,吃过早饭后去酒店前台办理了退房。
坐在回神奈川的新干线上,日暮月托脸看着飞速倒退的景色,忽然反应过来一件事。
明明说好自己负责这次的花费,可实际上他卡里的钱根本没用多少,好像不知不觉就被忽悠过去了。
他鼓鼓脸颊:大人们太狡猾了!
只是稍稍一个错眼,柳莲二就收获了一个气呼呼的幼驯染。
他默了默,询问对面悄咪咪拍照的姐姐:“阿月这是怎么了?”
柳穗子边翻看边语调雀跃地说:“不知道呢……拍到好照片了!”
柳莲二:“……”
日暮月当然不会注意不到距离如此近的两姐弟互动,只是他不在乎这个。
能让他感觉到不好意思的事情少之又少,只要不是一本正经叫他一些羞耻的称呼,他都无所谓。
这样一想,他好强。
心情值up!
出来玩了几天,日暮月归心似箭,主要是担心小咕噜、小丸子和他的神社。
最后四个字应有重音。
在他的结界保护之下,日暮神社不会有危险。可谁都知道,没有危险的时候,家里的猫猫狗狗和小妖怪就是最大的危险。
即便再三叮嘱过稍微靠谱一点的小咕噜,但是他的式神太腼腆了,不是臭屁小白犬的对手。
日暮月深沉地想:好像也没那么想回去了……